人皇始終在前行,縱然有太多的艱難,讓人是一步一步的壓迫著對手的後退。與此同時,在他的身後一段段時空變得晦澀起來了,至高的法則讓時間長河都虛幻,遮掩了九天世界所在那界海的古史。
這是一種另類的獨斷萬古!
縱然是強大如主宰,在九天世界仍然有人主持這種封印的情況下,也難以具體的把握到這段時空,這段歷史。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無盡遙遠的未來,那是姬寰宇徹底崛起之後的歲月,也是上蒼諸強降臨時的時間點,是他們的力量在沒有了因果反噬後最強大的地方。
到了這裡,強大如人皇也難以前進,雙方徹底的僵持住了。
“可惜了,這個狀態的我終究是有缺的,甚至是虛幻的。”人皇輕嘆,雙眸深邃難測,偶爾洩露出的目光卻是凌厲到極致,“否則,此戰又怎會如此艱難?”
“除非有最宏大的祭祀,讓……才能真正圓滿,成就永恆,極盡超脫。”
“只不過,那就要著落在未來的歲月中,在那最終極的一戰前展開了。”人皇的道在演變,一隻手掌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是那般的神秘與非凡,“至於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抽取紀元,截去歲月!”
一道刀芒閃爍,承續了先前烙印在歲月中的封印,這一刻有大恐怖在降臨,像是亙古大道人性化、親自出手,斬出了震懾萬古的一擊,落在了時間長河中,切斷了兩個世界時空的聯絡,擷取界海這一邊的紀元與歲月,讓彼此近乎真正的獨立了,互不相干!
廣闊到沒有邊際的虛無出現,橫亙在兩片時空之間,分離出兩個陣營,無上的法則在虛無中沉浮,成為道的海洋,封印了時與空的概念。
不渡過這道之海,便不能逆行屬於界海一方的時空,在他們的歲月中隨意出手與干涉,成為最堅實的屏障!
“最起碼在沒有人踏出最終的一步前,是這樣的。”人皇自語,“而若是有哪個存在走到了那樣的境界,想來也是最終決生死的時候了。”
他隔著虛無,望向了亙古大道中近乎是根源的地方,在那裡有一個生靈冷冷的望了過來,將要真身殺來,但最終卻又止步了。
只有一道漠然的目光注視而來,帶著一種徹骨寒心的冰冷。
沒有再出手,只有三位主宰強者還想著要渡海而來,延續先前的一戰,但是僅憑他們又能如何?
不是人皇三人的對手,真要強攻會付出血的代價。
“可惜,對應的歲月中我們並非都立在最巔峰,這樣的陣容註定會有缺。”天帝的眸光轉動,“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是他們一次次嘗試渡海,逆行歲月,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那就刻印我們的道,承載我們的法,鎮壓在時光中,收束紀元與歲月。”
道祖、天帝、人皇,他們的意志在此刻達成了共識,一起吟誦。他化時空、他化輪迴,他化天地、他化眾生,他化永恆、他化超脫,都在這一瞬間綻放了!
“嗡!”
一道道光在飛舞,一枚枚幽深難測的道果在沉浮,那是六尊禁忌強者殞落後的遺留,是他們大道的結晶,此刻烙印至高的法則,出現了奇異繁複到極點的變化。
且,除了這些戰利品,還有一隻手掌形狀的特殊存在,是一尊主宰被斬落的肢體,此刻被道的火光熔鍊,與那些道果融合,成為了最合適的載體。
“轟隆隆!”
那些刻印了三大至尊的道果炸開了,落在了時間長河裡,在這一剎那整條長河都掀起了滔天巨浪,像是一個新的時代在開啟,一個初始的紀元在衍生!
灰濛濛的霧氣在無止境的蔓延,而那源頭處,則是一種種絕世的法則在交織,它們共同造化出非凡的物質,有著不朽的特性,不可摧毀,不可破壞。
慢慢的,那些物質匯聚、擴散,構築磚石,凝結土木,一座浩瀚無邊的建築在逐漸的成型,鎮壓在歲月中,成為萬古歲月中最超然的存在!
“這……便是未來我們所見到的那座城嗎?”
在時間長河的衣角中,幾道身影凝視著這一幕,無比的感慨。昔日他們曾經好奇過,震撼於這個宏偉壯闊的建築,卻沒有哪個人瞭解其中的背景與隱情。
“築下了不滅的神城,註定要有鎮守者,阻擋那上蒼之上持之不懈的入侵,這一切都只是開始而已……”有人輕嘆,“直到終極的棋手盡皆就位,迎來最後的一戰!”
一座神城,就這麼在歲月中建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