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這是怎麼回事?!”在那遙遠的藏區,一片神妙的造化地,此地有無數靈脈,數萬丈的大山比比皆是,這裡是靈山,是地球上的佛門無上重地。
此刻,一個個古僧皆顫慄,不能自已,向最高處的強者去詢問。
“一個無敵的強者降臨,這只是他心情的波動而已……”那個強者道,“我去見一見這樣的人物。”
……
“嗯……有人來?”姬寰宇自身的氣機不曾收斂,那種威壓絕世,方圓千萬裡內一切生靈都會感到惶恐,避讓都來不及,縱然是準帝都會感到發毛。然而這個時候,還有人在向著這裡而來,很不簡單。
那是一個僧人自遠方走來,是一箇中年的和尚,白衣出塵,慈眉善目,寶相莊嚴,有一種佛門大帝的慈悲氣韻。
“一個和尚……不簡單。”姬寰宇仔細的打量,而後眸光爆閃,“唔……肉身是當世人,但是神識有點詭異,像是某種念力脫胎而成,那種法道卻與阿彌陀大帝相類似……”
“貧僧釋迦摩尼。”僧人雙手合什,從容的說道,“還請無上至尊息怒,讓此方天地歸於秩序。”
“寂滅告訴我,他探究佛門,發現了許多不凡的秘法,對念力的運用早已登峰造極,出神入化。”姬寰宇平復了威壓,“現在看來,的確不虛。傳言阿彌陀佛不曾真的死去,他的神念依舊活在眾生的心中,有朝一日會重聚,再現人間。”
“你的化生,是隻聚集了一半,且擺脫了過去,可以稱之為阿彌陀佛再生,也可以說是他的魔殼。”
“世人皆有佛性,皆可成佛。阿彌陀是佛,而我亦是佛,談不上誰是誰。”釋迦摩尼道,他擺脫了那個人的影響,有著自己的道。
“一個道門,一個佛門……”姬寰宇目光流轉,看著身前的兩人,他們各自屬於一個流傳萬古的哲學流派。大帝會坐化在歲月中,但是這兩種思想的流傳卻從來不曾間斷,數十萬年乃至於數百萬年之後的今天,仍然是宇宙之中的重要思想,不知道多少生靈都曾被影響。
“我們論道一番如何?”姬寰宇發出了邀請,實在是這兩個人不凡,其真正的本尊一個盡得道門清淨自然的真諦,一個更是佛門的開闢者。
雖然他們只是帝屍通靈,但是與前世絕對有著不小的牽扯,因為他們的體內蘊含了過去的大道,這種情況下演化出的神識,無形中便有那種神性內蘊其中。
與之論道,論的不是對於天地道則的修行深度,而是一種思想上的深度。天地的道姬寰宇走到了一個超出世人想象的極限,但是這種思想還需要自己去體悟。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兩人都欣然同意,與這樣的人物論道,是一場難得的機緣。
李耳當先開口,頌唸了一段經文,有著非凡的蘊意。這經文姬寰宇前世也曾見過,但是由這個道德天尊的通靈帝屍誦出,卻多了一種玄妙的意境。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天地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慾也,以觀其妙;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綿綿呵其若存,用之不堇……”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吾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返。道大,天大,地大……”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一字一句,皆是震動萬道。聖人演道,天降異彩,地湧神泉,種種異象不一而足,讓這一片天地像是化成了一處無上淨土。
與此同時,釋迦摩尼亦開口,演繹佛門**,無量光綻放,一個又一個金色的符文跳躍而出,印在天空中,更有神音在響,迴盪在星空下。
如諸天菩薩在齊喝,又如佛陀在怒吼,像是自那遠古震動而來,擁有浩瀚莫測之神能。
那禪唱中濃縮了佛門的經義,如黃鐘大呂一樣,振聾發聵,鋪天蓋地,前世、今生、輪迴、信仰……一切盡皆包含在其中。
姬寰宇靜靜的聆聽,從中體味到一種人生的哲理,若有所思。半晌後亦開口,道音震盪星空,他的道與法曠世絕倫,諸天皆顫,整個銀河星域中的一沙一石都合鳴,共同譜寫一曲乾坤仙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