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裁在博取我的同情麼?”被子一掀,華麗的男中音一字一頓地截斷他,“為了不讓你該死的股票下跌,我今天凌晨才睡的,中午前還要回公司,唐睿你好意思麼?”咬牙笑得甜美無比。
“不幫忙就不幫忙,裴總火氣這麼大做什麼。”頗為無辜地聳聳肩,下床走向衣櫥拿衣服。
“嘿。”裴臻冷笑一聲,“被自己的父母耍成這樣,我很奇怪,你竟然沒事人一樣。”仰面躺成大字型,吐出憋了幾天的悶氣。
“呵呵,本來我也很生氣,可是後來事情發展,讓我覺得賺到了,也就懶得跟他們計較。”
“你賺到什麼啦?”裴臻忽然針刺一般,一個挺身從床上躍起,跑到他跟前揪起他領子,美眸危險地眯起,“你再說一次看看。”
唐睿停下穿衣服的動作,盯著他笑得十分曖昧加欠揍:“別告訴我你在害羞,做都做了,現在害羞也未免遲了點。”
“嘿嘿,恐怕要讓唐總裁失望了。”手砰地一聲撐在他耳旁的櫥壁上,美麗的臉逼近他邪邪一笑,“就算是其他任何人我都會這麼做的,你得意什麼?”
“哦?我可不知道一個擦破點皮就嚷嚷破相的人,有這麼好的情操,會為了其他任何人斷手。”特別加重‘其他任何人’幾個字,其意深遠。
“嘻嘻,顯然唐總裁對人家不夠了解。”
“呵呵,我不這麼認為。”
兩人對笑幾秒鐘。
“對了,還有那雞湯,我從來沒有喝過那麼難喝的東西。”唐睿又不怕死地加上一句。
“哼哼,那你還喝完?”
“非常勉強。裴總的情總是要領。”說得自己十分偉大。
“來,我幫你穿衣服。”裴臻忽然轉性,溫柔無比地伸手接替他穿衣服的動作。
“你想幹——啊——”唐睿剛想警覺已來不及,頸脖處已經留下一個深深的齒痕。
“祝你有個愉快的招待會,寶貝~”拍拍他的臉,美麗的臉上笑得促狹非常。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中,只見鎂光燈不停閃爍,媒體都不願錯放這陣子沸沸揚揚的新聞人物。
“唐總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誣陷,黑社會暗殺一事完全是無中生有了?”
“對,簡直離譜得可笑。”
“那唐總也沒有中槍了?”
“呵呵,你看我像中槍的樣子嗎?”
“那SEC這次調查對NK有造成什麼影響嗎?”
“影響是一定的。最重要是誤會解除,其他問題不大。”
……
位於首座的英俊男子,掛著職業笑容,遊刃有餘地從容面對記者們一一提出的問題。
——“唐總,請問你脖子上的齒印是怎麼回事?”
突然有個大膽的記者爆出大家一直企圖視而不見的狀況。
因為來之前上頭都有特別交待,不能問與這次事件無關的問題,所以大家全忍著,沒想到有這麼個冒失的傢伙,這下紛紛暗自切喜,不問也有好料可寫了。
“呃?”唐睿愣了下,精銳的黑眸轉向那個冒失鬼。
“就是脖子上的齒印啊。”此人可能以為他沒聽清,又大聲重複了遍,還用手指了指,“唐總又有新紅顏知己了麼?好像很辣呢,可不可以讓大家認識一下呀?”
喝——此話一出,大家同時倒抽口氣,這問得也太……很多人已把同情的目光無私的捐獻給那位同僚。
“請問你是哪裡的?”唐睿風度良好的保持親切微笑。
“哦,我麼?我是玫瑰盟約雜誌的專屬記者。”那人熟不知大難臨頭,笑得憨憨的。
“可以問一下是什麼性質的雜誌麼?”
“哦,我們雜誌的消費群體為女性,為慰籍一些寂寞女性而生,主要專欄有……”說白了也就是所謂的花花公主之類的晴色書刊。
“可以了。”唐睿禮貌地打斷他的滔滔不絕,“我想請問是誰讓你來這的?”
“我們頭讓我來的,說是唐總頸部的齒印很容易讓女性產生暇想,從而經由幻想來滿足女性的需要——”
“我明白了。”唐睿抬手示意他停,笑容不變,“可以把你們頭的聯絡方式給我嗎?”
“我們頭也來了呀。”說著朝角落盆景方向一指。
於是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盆景旁站著一個戴墨鏡的猥瑣男人。
“嗨,大家好。”男人咧嘴笑著揮手,露出一口黃牙,接著從口袋裡掏出印成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