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代駕吧。”說著,他拿出手機,在軟體上叫了一名代駕,不一會兒代駕就來了,開了柳煙的路虎停在他們跟前。聶攰開了後座車門,兩手握著她的肩膀,把她送上車。
柳煙肩膀除了自己的披肩外加了聶攰的外套,她坐好後,拉著外套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長腿交疊,偏頭看他。
聶攰上車,關上車門,柳煙自動地朝他倒過去,聶攰立即抬手,摟住她的肩膀,柳煙靠在他肩頭。
聶攰吩咐代駕開車。
代駕啟動車子。
應酬一直都是累的,柳氏的年會,還有一些外國的客戶,這些客戶都是一些趾高氣揚的汽車品牌商。柳煙一個個陪著聊天陪著喝酒,其實在到酒吧之前,她喝了很多很多了,醉意雖然不太明顯,但人是累的。坐在包廂裡,她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抱在一起的情侶。
欣賞,也會想起跟聶攰的一些回憶。
此時靠著他,柳煙的疲憊就顯出來了,聶攰抬手拿了車後座的抱枕,開啟了露出裡面的小毯子,披在她的大腿上。柳煙往他懷裡又靠了靠,聶攰指尖整理了下她肩膀的髮絲。
六個月前,柳菸頭發還沒動過,這次過年染了一個深棕,聶攰修長的指尖穿插在她髮絲間。
問道:“染了色?”
“嗯。”柳煙懶洋洋地回道。
聶攰:“這顏色不是很顯。”
柳煙輕笑,額頭蹭了蹭他脖頸,“已經過了想要奇裝異服的年紀了。”
聶攰也笑了聲,眼底帶了幾絲笑意。這也不免讓他們想到讀書時期,初三暑假的時候,柳煙看中一個顏色,死亡芭比粉,然後,她去挑染,聶攰見到的時候,把她橫抱起來進了髮型店,就讓人把她頭髮給洗掉。柳煙的死亡芭比粉只持續了三個小時。
柳煙笑道:“死亡芭比粉多好看,你怎麼就不喜歡,這會兒該不會又要我去洗掉這深棕吧?”
聶攰輕笑出聲,喉結滑動。
柳煙離得近,她微微伸長了脖子,吻了他的喉結。聶攰喉結瞬間停頓,隨後,他握著她的肩膀,悄悄地把她挪開一些。柳煙嘖了一聲,閉眼靠在他懷裡,車子平穩地開著。
遇見減速帶,聶攰的大手便用力握緊她。
免得她顛簸。
眼看車子處於分岔路了,柳煙眼睛沒睜開,她說道:“今晚我想跟你呆一起,你二選一,去我家還是去你家?”
聶攰還沒出聲。
柳煙又道:“不用找藉口,城中村已經弄好了,現在平穩得很。”
聶攰:“家裡的空調沒暖氣,怕你不習慣。”
“那你去我家。”
聶攰遲疑了下,不為別的,這次回來雖然不是很突然,但是深更半夜去柳家,還要在那裡住下,終歸是不好。
他指尖把她劉海勾到耳後,說:“去我那,你想吃什麼可以跟我說。”
柳煙:“不吃,一肚子的酒水。”
聶攰垂眸看她一眼。
她酒味跟香水味融合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喝不少。他對代駕說了城中村的地點,代駕拐了路,多少有點沒忍住從內視鏡裡看那高大的男人一眼,心想這年頭吃軟飯的男人真是不少啊。
長這麼帥這麼an還吃軟飯就有點不太理解,不過人不可貌相,正常。
進了城中村地界,車子停在狹小的巷子裡,巷子開著燈罩燈,橘色一片,代駕走後,更顯安靜。過年,城中村很多人都回家了,那種隔著幾條巷子都可以聽見的咳嗽聲,吵架聲以及讀書輔導聲都沒有了。只有零散的單車踩過以及二十四小時開著的便利店。
柳煙迷迷糊糊地睡著。
聶攰也沒急著下車,摟著她一手按著手機。
又過了十來分鐘。
柳煙才動了一下,聶攰摁滅手機,低頭。柳煙也微抬臉,對上他狹長的眼眸,他跳舞那會兒就解開了襯衫領口,這會兒領口鬆散,疤痕隱隱若現,有幾分不羈。
柳煙下巴微抬,索吻的意思很明確。
聶攰低了低頭,堵住她的紅唇。
安靜,狹小的後座,嘴唇交纏。無聲中隱隱又帶著少許的聲音,柳菸酒勁上來,臉泛紅,美得驚人,聶攰側過身子,換個姿勢,手撐著後座,把她困在身子跟手臂之間。
低頭再次吻住她。
柳煙抬手,摸著他的臉頰,下頜,耳朵。
五六分鐘後,他退開了些,抬下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