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
後來怎麼睡著的,也忘記了。醒來時,她手裡握著手機,她有些迷糊地把手機挪到跟前看。
影片時長53分28秒。
柳煙揉揉眉心,懶懶地再閉上眼緩緩,隨後再睜眼隨意地點了他的頭像進入他的朋友圈。
空蕩蕩的朋友圈有了一條新動態。
“阿煙,我回軍區了,你照顧好自己。”
【僅阿煙一人可見】
柳煙瞬間清醒。
清晨。
天矇矇亮。
樓梯口感應燈一亮,聶攰穿著軍服走了下來,一輛軍用車停在城中村樓下,周宇槍手搭在方向盤上,吊兒郎當地喊道:“隊長早上好。”
聶攰睨他一眼,長腿一邁,上了車,問道:“你傷怎麼樣?”
周宇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沒事,靈活了。”
聶攰關門,身子往後靠,指尖扣上裡面的襯衫,道:“開車。”
“隊長,你呢?後腰那傷口,我聽老鄭說,你前幾天還去醫院了,這就歸隊,可行嗎?”
聶攰:“你專心開車,我沒事,不用操心。”
“操心,怎麼能不操心呢……”周宇槍啟動車子,開出了城中村,他喃喃了幾聲,問道:“隊長,你這次見到她沒有?”
聶攰一頓。
他手肘搭在車窗上,沒應。
周宇槍偷瞄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探你隱私啊,只是我覺得這次你肯定很想回來看她。”
“我把你從那地方拖出來的時候,你雖然昏迷,但你嘴裡喊著她的名字,我就想知道,你這次見到她沒有啊。”
聶攰偏頭,睨了他一眼。
周宇槍:“……”
他給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鍊,專心開車。
聶攰支著臉,說道:“你自己呢?回來相親沒?”
周宇槍:“別提了,一聽當兵的,都特別猶豫,我覺得能嫁給咱們的,肯定都是賊強大的女人,反正我不想了,愛怎麼樣怎麼樣。”
聶攰沉默幾秒,“慢慢來,不急。”
“不急,老子不急。”
聶攰輕笑一聲。
天空露白,朝陽緩緩從雲縫裡透出來,漸漸地染了金黃色,中途休息時,周宇槍下車買了水,聶攰換到駕駛位開車,車門開啟透氣。周宇槍踩著腳踏將水遞給聶攰,聶攰隨手接過,手機卻不小心從扶手箱滑落,直接落在腳下。
周宇槍見狀,眼疾手快幫他撿起來,螢幕不小心一按,鎖屏的屏保是一個穿著黑色吊帶長裙的美豔女人,美的不可方物,周宇槍愣了幾秒,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過來,順手拿走。
周宇槍的手一空,他反應過來,“隊長,這就是你的阿煙吧?這麼漂亮……這太漂亮了。”
聶攰眯眼。
周宇槍咳咳一聲,說道:“難怪隊長你念念不忘…”
他回了副駕駛。
心裡一直想著,長這樣想忘確實忘不掉。聶攰擰開水瓶,喝了一大口水,說道:“歸隊後別亂說。”
周宇槍:“遵命。”
車子啟動,剛才喝得猛,水珠順著聶攰的下巴滑喉結,他指尖抹了下,一路往軍區開。
周宇槍又接著道:“隊長,我早就叫你換手機了,你看,換手機就能存她的相片了。”
聶攰忍無可忍:“閉嘴。”
“是。”
周宇槍大聲道,他告誡自己,不能再出聲了,再出宣告天訓練他會被隊長滅掉。
於是趕緊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鍊。
抵達軍區。
兩個人去換了戰訓服,林豐陽揹著手站在廊下,看他們兩個人下來,他上下打量,“周宇槍,你腿抬起來我看看。”
周宇槍抬起來,還蹦跳幾下,“問題不大,立馬能訓練。”
林豐陽見狀,點點頭,“行,你先歸隊。”
周宇槍敬個軍禮,便下了臺階。林豐煙接著把目光落在聶攰身上,“我知道你傷沒好,劉隊的老婆要生了,匆忙回去,你替他一下,順便復建吧。”
聶攰點頭:“行。”
“好了,先去看看那群兔崽子,你注意傷口。”
聶攰敬了個軍禮,隨後也下了臺階,高大挺拔的身影往訓練場走去。林豐陽遠遠看著。
想起聶老的操心。
他嘆口氣。
柳煙靠著床邊坐了一會兒,隨後拿起手機,在他那條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