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鯨昆道人腦袋一下鏽掉,徹底語塞。
“怎麼,說不出話了?”秦棣微笑道,看著鯨昆道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尷尬的站在原地。
大概是這老道,被關禁閉把腦袋閉壞掉,脾氣牛逼沖天,可語言能力嘛,秦棣就覺得這老道恐怕很難表達出他心裡的想法。
不過也是,在秦棣眼裡,不僅僅是鯨昆道人,就是青侖、普宗、雲鴻,這些老道實力強大是強大,機心城府也厲害,可是在口才上,就有點欠缺火候了。
但是,秦棣十分的理解他們,畢竟這些老人物,一輩子窩在窮山惡水的所謂洞天福地裡,幾乎是與世隔絕,完全是跟不上時代,就比如鯨昆道人,在神藏以前,可是已經有九十年沒下崆峒山。
九十年前是什麼年代,那時候老毛還在幹革命的事業呢。
可以想象,鯨昆道長的人生價值觀,還停留在上百年前,就連“血血”問候他妹,他都聽不懂啥意思。
理所當然,在秦棣一番上問他祖宗十八代,下問候崆峒道教漂亮女道姑,這老道腦袋都沒能轉過彎。
“無量天尊啊,秦棣小友,你可是答應了要跟我們五教合作,一起奪龍啊?”到底是青侖道人比較正常,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不過很顯然,他低估了秦棣兄的無恥,如唱雙簧戲的群眾演員般,他一臉驚訝道:“道長,你不能如此誹謗我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我點頭了,還是我親口答應了?這個社會是要講真憑實據滴,睜著眼睛說瞎是沒有法律根據滴。”
“噗!”
慕容冰兒、楊寬等人,險些沒捧腹大笑!
大概是怕兩個老道暴走、發瘋、抓狂,一群人使盡的憋住笑意,憋得好難受,憋得渾身抽筋,一張張都扭曲起來。
青侖道人老臉在這種氣氛下,破天荒的微微紅了紅,卻一口咬定道:“你說過。”
“我說過什麼?”秦棣一臉惘然道。
青侖道人理直氣壯地道:“你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在奪龍之前,你起碼得知道那條龍長什麼樣子?”
“對啊,我是說過這樣的話,道長記性不錯啊!”秦棣給了青侖道人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語氣一轉,他聳著肩膀道:“可是我沒說要跟你們合作,與你們一起參加奪龍之戰啊!對不對?”
“嗯!”青侖道人臉色一下僵硬,雙眼都有些迷茫,似乎在回憶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當他把事經過仔仔細細想了又想,發現秦棣真沒說過答應的話……可是,青侖道人畢竟是百年前的人物,在那個講誠信的年代,只要開口向對方問這件事的情況,就代表著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所以他從片刻的惘然,到心頭生起一把邪火,不憤道:“秦棣小友,人總得講道義講誠信吧?你既然沒興趣跟我們合作,幹嘛問我這麼多?”
秦棣笑逐顏開道:“我這不是在向前輩取經,在請教道長嗎?”
“秦棣小友,人不能這麼無恥啊!”青侖道人終於憋不住,惱怒道:“難道你家的長輩,沒教你出來混,得講規矩嗎?”
“抱歉,秦家真沒有教過我,可能是秦家太無恥,太卑鄙,太言而無信了,甚至秦家的家教都出了問題。”秦棣抽了口煙,將煙叼在嘴裡,甚至站在龍椅前,雙手叉腰,對著青侖道長笑了笑:“要不,你去問問秦家,再問候一下他家的列祖列宗?順便去問問秦黃和秦楓,是如何教出我這個不孝之子的?”
“你……”青侖道無語,他到是想問,可是他敢嗎?
放眼天下,誰敢親自上門去問秦家的家教問題。
就是腹誹幾句也沒多少人敢,很顯然青侖道也不例外。
“好了。”秦棣丟掉菸頭,有破壞文物嫌疑地拍了拍手,道:“如果兩位道長沒吃飯,我請客,請你們吃頓好的,保證讓你們酒肉飯飽……如果你們另有飯局,那麼十分的抱歉,我得趕回去喝湯,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秦棣示意了身邊的幾人一下,走下寶臺,徑直向著太和殿外走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從兩位道長面前經過,所幸青侖和鯨昆道人都很剋制,也沒幹出欺負晚輩的事情出來。
“師哥啊,這小王八蛋太無恥了!”鯨昆道人憋不下這口氣,跺腳跳罵道。
“他這不叫無恥,是我們過時了,這年頭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狡猾,我們那一套,根本不適合他們了。”青侖道人輕輕的感嘆道,不服老都不行。
秦棣當然不知道青侖道人的感嘆,也沒興趣知道,他走出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