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見過大爺,*的事情也是聽媽媽說的。我記事的時候,小奶奶一直是一個人生活。不知道什麼關係,小奶奶跟著遠方的小叔叔一家過,叔叔嬸嬸很照顧她,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有一次我回老家,看到小奶奶,穿好漂亮的衣服,很亮很豔的那一種,但看上去很得體。小奶奶端著好大個酒杯坐在餐桌旁,我去給她敬酒,小奶奶喝了好大一杯白酒,我回來後還一直在心底裡佩服呢。感嘆那麼大年紀的老奶奶,居然這麼能喝!
對小奶奶的記憶,最深刻的是我們幾個小夥伴大冷天撿到一個雞蛋,我們想著:怎麼吃呢?我說小奶奶有個烘籠,我們去借來吧,就說我們好冷。當我拿著烘籠往外走的時候,小奶奶說:“瘋丫頭,外面很冷呢。”我不敢說有兩個小夥伴在外面等著我,飛也似地跑了。
最鬧的是,當雞蛋燒熟的時候,“噗”地一聲炸開了,本來就到了下午很晚了,烘籠裡的火本來就不多,這一炸不打緊,把烘籠裡的那點火灰都炸沒了。我們三個小夥伴哪裡還記得吃雞蛋呀,想辦法吧。於是,我們找來柴火,又不敢去要火柴點,就著那點灰吹呀吹呀,總算給烘籠裡裝了點“東西”,三個小夥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來。因為我們三個人的臉都變成了小花貓啊。
小奶奶上個月走了。爸爸媽媽也都不在了,所以小奶奶去世的訊息沒有人通知我,也許所有的人都不記得我的存在吧。
知道小奶奶去世的訊息,是在小奶奶去世過了頭七以後。但我還是很傷心,我不知道小奶奶為什麼甘心做一輩子二奶,也許當初為了爭寵,和大奶奶也有過不少摩擦吧。這樣想,使我對小奶奶的懷念裡,傷感的成分減少了許多。
小奶奶的身份是時代的產物,對當今時下的“二奶”們,我是嗤之以鼻的,但對於小奶奶,卻總有美好的回憶。
20080609 22:12稿 。 想看書來
巫婆乾媽
巫婆乾媽
作者 雲中鷹
我出生在鄰河南的一個小縣,媽媽生下我的那天,父親沒有回頭。我在媽媽的淚水澆灌下努力地成長著。可不爭氣的是,我小的時候老生病,總是高燒難退,每當我生病的時候,又總是狂風暴雨,母親的淚水總是和著雨水慢慢流,流成了長江,流成了黃河。。。。。。
雖然我那時很小,可我知道巫婆是騙人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媽媽居然同意我做巫婆的乾女兒。媽媽說,你乾媽說做她的幹閨女,她就幫你把病治好。我禁不住母親的眼淚,只好答應了。
於是,我便跟在母親身後,隔三差五地去幹媽家,看她擺上香案,坐在那咿咿呀呀地唱一氣,不停地變換著各種聲調,舞動著雙手,抽搐著身體,好怕人的。我常常是躲在媽媽身後,心驚膽戰的。特別是當她說到是那方大仙衝了我,捉走了我的魂魄的時候,想象力豐富的我便如身臨其境般,好在我膽大,否則,我是再也不敢出門了。
媽媽沒有錢給我看病,不知道是巫師乾媽真的靈驗還是母親的誠意感動了老天,我沒有吃藥打針,病果然好了。
其實幹媽當時很年輕,很高,很瘦,但和母親相比,她長得一點也不好看,那時我很不喜歡她。我覺得做巫婆的都是仙女般美麗的神仙姐姐,怎麼會是這樣的呢?一點也不符合我的邏輯要求。
乾媽對我還是很好的,逢年過節,她也會做好吃的給我。可我不願意去她家,看著她的香案,我總會聯想到天地鬼怪。八方大仙隨時都住在她家裡,如果我去了,不是自投羅網麼?
後來讀的書多了,我便不再害怕了。我知道那是一種佛教,是一種文化,是一種信仰。我開始對不識字的乾媽肅然起敬了,她怎麼能念那麼多的經文呢?
乾媽很早就走了,喝農藥去的。我那時在離家鄉很遠的另一個縣城讀高中。沒有人告訴我,我沒有為乾媽流淚,沒有為她戴孝。我不知道乾媽救苦救難做巫師,自己為什麼選擇那樣的方式結束自己呢?
寫到這兒,我流淚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巫師到底是該讚揚呢還是該詆譭?我想幹媽的那種生活方式也是對人間美好生活的一種嚮往吧。其實,我真的不配給她做女兒,在我的內心深處,我真的沒有為她做過一天的女兒。今天的淚水,算是對自己靈魂的一次懺悔吧!
周總理說過:我的心中不但有馬列,還有佛。我想,我的心中一定也有佛的,從很小的時候就有的。每當我走過寺廟禪院,我的心裡總有一種肅穆,總會想起乾媽。
追夢的日子
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