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地點燃了火藥桶,梅友仁可沒有傻乎乎地在一旁等著自己被波及。抽身而退,等到了安全的位置時,他點了點身邊的人數,一個不少,還不錯,比預想的要好上不少。現在整個華盛頓村已經亂成了一團,炸營,這種事可不是一種好玩的事情,已經失去理智的,亦或是不得已之間為了保命而對身邊人抄刀子的人混亂地擁在一起,最初有些人還能抱團自救,亦或是抱著各種各樣的心態來安撫身邊的戰士,從中調停。但是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太少了,到了最後,局勢愈發的不可收拾,殺紅了眼計程車兵連自己身邊是誰也不顧了,亂局之下,即便是有少數的聰明人不願意如此,也只能被裹挾著,身不由己地繼續廝殺了。畢竟這樣的狀況下,你不殺人,你就被殺。雖說對兄弟下刀子不仗義,但是總比自己掉腦袋要好得多。
這就是梅友仁最滿意的效果。
“接下來,就應該開始斬首行動了!”梅友仁自信滿滿地說道,只是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來的一腳將他的英姿毀了個一乾二淨。趴在骯髒的地面上,梅友仁怒不可遏:“殺掉,殺掉,都給我殺掉!”
“你瘋了嗎!”話音剛落,只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梅友仁的屁股後面傳來。扭過頭去,梅友仁見到這是一個很有氣質的男人,一身亮銀甲和身邊那些黑不溜秋的傢伙格格不入,一眼看去就顯得那樣的不凡。雖說火光閃爍,樣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梅友仁依舊能瞧個大概。這個傢伙,不就是那個死鬼小秦的基友,那個發誓要幹掉自己的人嗎!
趕緊扭回頭去,順手在臉上抹上一把灰,誰知道這個傢伙在自己殺人的時候有沒有看清過自己的面貌?將自己摸得像包公一樣之後,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用有些羞赧尷尬的語氣道:“將軍……”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陳珂很憤怒,華盛頓村的這個指揮者實在是太狡猾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若不是秦老將軍慧眼,自己這些人很有可能依舊被他矇蔽其中。而且就算是打到了鎮子裡面,在這種近乎山重水盡的地步下,他還有奸計,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災便搞得全軍慌張的不成體統,要知道,這個時候前軍就快要攻破敵軍防線了啊!若是他們不亂的話,自己此時應該已經為兄弟報仇了!
原以為這僅僅是敵人的困獸猶鬥,小小的騷亂只要軍法官嚴加督促就沒有問題了,可是誰成想,就在這個時候,自家後軍卻愈發的亂了起來,甚至已經有了炸營的趨勢。功虧一簣的不詳預感讓他感到渾身發冷,雖說一心想要給友人報仇,但是冷靜下來的他還是不得不暫時撤退,躲避涼人不要命的反撲。等到整頓好後軍,再一鼓作氣拿下這些匪軍。可誰成想到了這裡的時候,眼前的狀況都已經亂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將軍,涼人的奸細混在咱們的隊伍中殺人,兄弟們被人挑撥離間就成了這樣。”彎腰弓背縮脖子,梅友仁一臉狗腿子相地道:“將軍,小人手上可沒有沾過自家兄弟的血!您要相信我!”
“知道了知道了,下去吧!”揮揮手,陳珂不耐煩地道。對於這種沒有骨氣的傢伙,他向來很是鄙視。尤其是這個人看上去便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上來就阿諛奉承,沒有一絲軍人的驕傲,這更是讓他從心裡向外地鄙視。
“將軍,等一下!”陳珂想走,但是梅友仁卻不想讓他就這麼離開。對於和自己有仇的人,他認為只有一種結局最合適,那就是帶著他們的家人一起下地獄。斬草除根很重要,尤其是這種和自己有著“殺夫之仇”的傢伙,更是絕對不能留!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將軍,請恕小人直言。”梅友仁上前兩步,貼在了陳珂的身邊,小聲道:“將軍,小人認為,這樣大規模的騷亂,很不應該啊。就算是著火了,以咱們兄弟們的能力,也不應該是這樣地反應啊!”
“說下去!”陳珂挑了挑眉毛,梅友仁所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東西,被這麼一說,心中震撼之餘,他心中多多少少地有一種被人騷到了癢處的感覺。
“是,將軍。”梅友仁見陳珂這個樣子,便清楚了他心中想的是些什麼東西,心中暗笑,梅友仁繼續道:“將軍,我認為,咱們之中有奸細!最初的時候,就有兄弟說有一個少年打呼軍中來了奸細,還殺死了一個所謂了涼人間諜。而那個被殺的人,卻是我的戰友!剛剛的時候,也有人看見一個小子在軍中挑撥離間,所以我認為……”
“那個小子就是奸細!”陳珂說著,忽然一皺眉,仔細看這個小子的眉眼,似乎很有些熟悉的感覺。而就在這時,刀鋒凜凜地從身側傳來,側過頭去,只見那猥瑣少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