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不堪言,卻不敢流露出多少。
肩膀上扛著沉重的原木,背上還挎著裝滿石頭的藤筐,這些水賊們臉上都帶著痛苦的神情,因為長達數日的裝卸工生涯,讓他們的肩膀和後背,都已經磨出了血泡,甚至到了晚上他們還會因為全身的勞累而發出哀嚎,結果卻只是每餐多加了幾塊還帶著血絲的肉排。
那種難吃的肉排根本就是隨意仍在水裡煮出來的,最後撒上一把鹽就扔在了他們的盤子當中,加上那些依舊乾硬的鹹肉和香腸,能偶爾吃到乳酪就算得上是美味,可以說他們現在的伙食狀況在失去了克圖夫河的商船後,慘烈無比。
他們已經無法去薩馬城採購物資,已經震怒的薩馬城貴族們也已經封鎖了絕大部分暗中聯絡的通道,哪怕是他們冒著被抓到絞死的危險聯絡上了之前那些合作伙伴,最終的結果也是隨便給了些銀幣便打發了他們。
天知道現在的銀幣在失去了能夠使用的渠道之後,又有什麼價值,就算是這群克圖夫河水賊們也隱隱發現,儘管他們的名聲大了很多,結果卻比起以前來的更差!
不過迫於沼澤男爵的淫威,所有人都不敢隨意的談論什麼,因為那些敢於反抗沼澤男爵的傢伙,早已經被捆起來活生生的扔到了寵物池中,那裡面可是一條條恐怖的巨型鱷魚,能輕鬆將人類撕扯成飯後甜點的嗜血生物。
尤其是還在搬運著木料和石料的這群水賊們,眼神看向那湖心島中心,也帶著幾分惶恐和幸災樂禍,因為就在那邊,有十幾個傢伙也即將要去喂鱷魚了。
具體的情況他們儘管不瞭解,可也知道數天前帶著三百多名的水賊去負責幹掉一群商人,最終的結果卻是十幾人悽慘的逃回來,比起全軍覆滅來說也根本沒有多少區別,怎麼能讓一直在積蓄力量的沼澤男爵不憤怒。
那十幾個水賊已經極度恐懼的跪在粗糙的石板上,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恐懼,顫著身子卻連頭都不敢抬起,全部都跪趴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悲慘下場。
為首的那人正是基特,他帶領著這十幾個水賊頭子逃出了李維的臨時要塞,當他們想要去薩馬城或灰霧城藉助水賊的勢力,徹底逃出大銀盤島和沼澤男爵的掌控中時,才赫然發現原本克圖夫河水賊經營了十幾年的暗中勢力,早已經被連根拔起。
那群灰霧城和薩馬城的貴族可不是一無所知,讓他們十幾個人都差點被城防隊計程車兵給抓住,然後悽慘的絞死在城牆上。
現在走投無路的他們只能回到大沼澤,現在就跪在沼澤男爵的面前,一個個都恐懼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但他們大多數人都已經心如死灰,因為他們作為頭目,帶領自己的手下全軍覆沒在外面,回來了也只有死亡。
“你們是說,四門矮人火炮,讓你們全軍覆沒了?”
淡淡的聲音在鐵面具下面傳來,沼澤男爵就坐在他那簡陋的石椅上,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他也半躺半坐的看著那十幾個膽戰心驚的下屬,黑色的面具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嗤笑著淡淡道:“那麼你們為什麼沒有一起死在那呢?”
他的語氣平淡的說著,但是那股帶來死亡的威脅卻讓基特他們更是渾身發抖,因為周圍二十多個身強體壯的親衛也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彎刀,一個個面色恐怖的獰笑著。
這是一場愉快的屠殺盛宴,對於玷汙沼澤男爵威名的傢伙,這群親衛們很樂意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不過沼澤男爵卻緩緩的抬起手,制止了自己這群親衛的蠢蠢欲動,反而是開口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你們誰能給我活下來的理由?”
“沼澤…沼澤男爵,我最親愛的主人,我…來到這就是想要告訴您情報!”
基特那顫著的嗓子已經響起,已經走投無路的他幾乎是跪著向前移動著自己的兩膝,依舊是頭也不敢抬的大聲道:“那是灰霧城的主力,他們已經在海角鎮的廢墟開始重建工作,為的就是在魚橋河組織另一支巡河隊!”
他說著,整個人也彷彿是破釜沉舟一般大聲的吼道:“所以我必須要活下來,我要告訴我最親愛的主人,魚橋河也即將出現敵人的艦隊,如果我們再不採取活動,那麼已經失去薩馬城、灰霧城、巴爾鎮的我們,就要被徹底封死在大沼澤了!”
“你也懂戰略?”
鐵面具下的沼澤男爵依舊是半躺半坐的在那石椅上,撐著下巴的手緩緩的放下來,整了整身後那厚實的毛毯,聲音依舊淡淡的開口道:“不過這個理由我倒是很喜歡,比起一般的蠢傢伙,真不愧是做過巡河隊副隊長的人。”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