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吡恕!�
“仁慈…仁慈的大人,您就如同是天上的太陽!”
那八個原本還跪在地上顫慄著身子的水賊,頓時都驚喜的抬起頭看著李維,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模樣,卻猶如是聽到了最悅耳的音樂那般激動。
他們跪在地上不住的感激,因為他們也真的沒有想到,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李維竟然真的放過了他們,要知道他們自己在克圖夫河上掠奪打劫時,對於跪地祈求活命的平民和商人,都是獰笑著一刀刺過去,然後一腳蹬下甲板送給魚兒們當做加餐。
這就好比遇到了從未接觸世事的貴族少爺,這幾個水賊俘虜腦中出現了這個可笑的念頭,不過也正是如此他們才能站起來打算朝著魚橋河的上游快步逃竄而去。
他們沒有選擇的機會,除了回到大沼澤中去尋找克圖夫河水賊的本部,彙報海角鎮廢墟又重新來了一隻上百人組成的部隊,也沒有更好的去處。
甚至有兩三個人心中還在盤算,如果帶著克圖夫河水賊的主力回到這,抓到了李維這個印象中高傲的貴族少爺,應該怎樣折磨一番後,便砍了一隻手回去索要贖金。
架在脖頸上的彎刀已經撤開,可他們臉上的興奮還沒持續太久,那脖頸處猛然一涼的乾脆力道,也讓他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
渾身的力量都彷彿是隨著脖頸間的涼意而消失,他們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可是那溫熱的粘稠血液卻順著手指縫不住的流淌出來,讓想要繼續做點什麼的他們都無能為力。
就在他們的身後,巴巴里海盜們正將他們手中的彎刀抽回去,順手在口袋裡掏出一塊粗亞麻布製成的手帕,很是乾脆利索的將已經沾染了粘稠血液的刀身擦拭的乾淨。
這幾個水賊俘虜口中發出“赫赫”的聲響,可已經被割斷了的喉管及聲帶也根本不會讓他們發出完整的語句,大股大股的血液隨即在口中湧出來,然後便兩眼一黑,重重的向前撲倒在地上。
或許是對謊言和背叛的屈辱憤恨,他們的眼睛還大大的瞪著,眸子當中儘管已經散去了那神彩,臉上卻依舊帶著那扭曲的模樣,因為死不瞑目。
可著重有一點他們沒有想到,因為李維的確是說過不會殺他們,也說了放過他們,可以說李維是一位尚算是守信用的人,他也沒有食言。
動手的只是那些桀驁不馴的巴巴里海盜而已,不過作為懲罰,他們也要將這些屍體全部扔到魚橋河的入海口中,完成最後的毀屍滅跡。
當然,對於這群橫行在地中海幾百年的海盜們來說,罪惡和手段都是他們掌握的基本素材,如果李維問不出什麼有效的答案,或許他們還能臨時客串一下拷打者和逼供者,其實他們會的挺多。
十幾具克圖夫河水賊的屍體已經輕鬆地處理掉,那群巴巴里海盜們還生怕這些屍體消失的時間太慢,因此還用他們鞘中鋒利的彎刀,完成了令平常人一眼看去都會兩腿發軟的分割。
熟知海洋規則的他們對此並不以為意,本就是海盜的他們也沒有多少所謂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他們只知道這些屍體碎塊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被那群生活在海中的魚類吞噬乾淨,那就足夠了。
“他們可真是給克圖夫河的水賊丟人,就算站在敵人的角度上,都認為這群人是一幫慫貨。”
霍爾船長站在一邊,性格英勇的他對於逃兵和俘虜可都是厭惡無比。不過他的掃過比起克圖夫河來也略顯窄小湍急的魚橋河,眉頭也皺的更深了幾分。
根據這些俘虜的情報,魚橋河的上游和發源地,就是銀盤島大沼澤當中連貫的湖泊,如果不考慮那些體積龐大的鱷魚,甚至能直接連通到克圖夫河水賊的大本營,一處大沼澤當中的湖心島。
這說明他們現在處於克圖夫河水賊的直接攻擊範圍當中,而想到那群源源不斷的兇殘水賊,依靠這條十多米寬的湍急小河,盛著戰船快速的出現在海角鎮的港口外,就讓霍爾的後牙根都隱隱發疼。
他們如果真的被那群克圖夫河水賊納入眼中釘的範圍內,到時候別說是在來年開春的時候修成一座燈塔,就算是能不能在海角鎮立足下來,確保自己能控制海角鎮原本的廢墟區域都是極大的問題!
“那群水賊每隔七天都會輸送一批物資,幸運的是他們在今天上午已經送達了這周的食物,接下來的六天之內不會有水賊發現魚橋河入海口的據點,已經被我們給滅掉的事情。”
格林大副面色沉重,根據那群俘虜給出的情報,他短時間內也已經明白了失態的嚴重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