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進行再生。
張陳從冰冷的床面坐起時才發現。不僅僅是雙臂,連同由黑舌劍所穿刺而吞噬近半的腹部傷口都完全恢復,只是在肚臍眼偏上的位置有一處十分明顯的疤痕印記。
“你終於醒了。”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出。
房間的角落位置,從黑影中溢流出一滴滴粘稠的冰冷血液,與張陳體內溫暖充滿生機的血液截然不同,這種血液仿若死人體內因為體溫流失而變得冰冷的血液。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
“什麼人?”張陳目光審視著依靠在角落,看上去體弱多病的瘦弱男人。
“負責照顧你的人,既然醒了還請將這份東西吃下,用於恢復體內流失的能量,虞茗大人要求你保持身體正常與他見面。”
從瘦弱男人的手中端出一碗暗紅色的粘稠液體,有些鏽跡的勺子在內部攪動還能看見一些乾癟的眼球與粉紅色的碎肉在液體中若隱若現,比業界許多黑暗料理恐怖數倍,只是從這種液體內飄散出的味道卻顯得相當美味。
張陳內在的部分本質為喰鬼,對於食物本來就沒有任何挑剔。縈繞於身軀的空腹感使得張陳接過對方手中的黑暗料理大口大口地吞嚥,沿著食道而下,立即化為溫暖的能量為有些乾涸的張陳身體填補昏迷期間的能量缺失。
“謝謝……”
若是這種東西放在普通人面前,恐怕會直接嘔吐不已,然而對於張陳來說,即便是再送上一碗,張陳也會毫不遲疑地吞嚥下肚。
“我只是服從虞茗大人的要求,僅此而已。現在請跟我來與虞茗大人見面。”
瘦弱無比的男人呈45°趨勢馱著背部,用鑰匙將牢門開啟並示意張陳跟在身後。離開牢獄的張陳認出這裡的環境,正是獄間十八層的內部牢獄空間。
“‘阿布霍斯顱骨的顱骨’模擬的空間物品竟然使得我跨越兩層世界空間並來到獄間的境地中,虞茗這傢伙……從一開始已經算到我會不敵刑喰了嗎?”
在對方引路的過程中,張陳認真檢視著自己的身體。
神器‘斬齒與影語’在發生空間轉移前,便由張陳收入體內的喰腹,此時此刻神器也是安然無恙地平躺在消化潭一旁。顯然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人觸及自己的內在。
隨著一個轉角過去,瘦弱男人帶領著張陳來到熟悉的牢獄面前。
一道久違的熟人出現,相當熱情從牢獄內部大步走出,雙臂張開與張陳相當深情地擁抱在一起。有如一種共度生死的戰友跨別墅年而相間的感覺。
只是作為被動方的張陳卻顯得渾身不自在。
同時用目光審視著站在虞茗身後的兩人,首先是一位長髮溼漉漉的女人,一身深藍色有些透視的長裙罩在身體上,軀體上三點**部位在長裙下若隱若現,整個給人的感覺讓張陳想起自己的妻子。
只是這個女人身上的水分仿若流之不盡且冰冷刺骨。
虞茗旁邊的另外一人,是一位西方人模樣有著褐色長卷發的男人,著裝與打扮都顯得相當端莊得體,只是在眼神中蘊含著一種難以壓制的嗜殺感覺。
男人手中持著一柄冰冷的剪刀,而且給予張陳感覺很是奇怪,因為在這個人的身體,構成其器官組織的並非是血肉器官,而是一隻只無序的冰冷金屬物件。
“張陳兄,你的狀況可是擔心死我了。”虞茗這種話語中隱隱藏著一種真情流露的‘基情’,讓張陳立即將此人給推開。
“看到你完全恢復身體,我心中懸著的石頭可算是放下來。容我給你介紹一下,在這裡的都是你們獄使從建立獄間十八層起,關押在內部的罪孽深重的傢伙,大多數人都在漫長的歲月中死去,我們可是唯一存活的四個人。”
“才不是呢……在這裡存活的有十一人,只是對於不從者與實力不足者,虞茗大哥直接將對方就地處死,手段乾淨利落,讓我相當欣賞。”站在虞茗身後的女人補充說著。
“阿沁,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直接,張陳兄可是一位相當正義的人。”
虞茗的笑容還是讓人相當不舒服,換一種粗俗的方式便稱之為‘欠揍’。
“張陳兄千萬不要介意啊,待在這裡的都是一些瘋子,我殺掉也是在做好事。
首先為你介紹一下,在這兩個月期間負責照顧你的仁兄吧!所有人中,只有他是話語最少,也最聽從管理的。他與你我應該算是有些淵源,因為他也是一位獄使。”
“對吧,佟烏?”虞茗將目光看向站在一側的瘦弱男人。
“是的,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