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過獎。”
平時需要數天的棋局,今日只在一個半小時內完成。
“沒想到你竟然可以在體內心魔全面滋生的情況下將儒道的精髓全部悟透而洞察本心,看來我菩提也是完全猜想錯誤,本以為儒道的修心可讓你將體內的心魔徹底封印下來。”
“心……什麼是心魔,什麼是本心。為何師父要將兩者分開來看待?”賈心反問一句。
“哈哈。既然你頂著心魔將儒道大成,這樣必然可將兩者混為一談接下來的你應該是要去修真界嗎吧?”
“是的,不過師父請放心,此次之行並非以道宗為目標。而且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當前的我還沒有信心贏得道宗,不會在如此魯莽。道宗的真實情況我已經調查出來一部分,不知有一點師父可否解惑?”
“說來聽聽。”菩提略有興趣聽聞賈心的疑問。
“大概距今六千多年,修真界還未從史前大戰恢復元氣而一蹶不振的時候,是否嘗試從新晉零間的生靈中收取了一部分天資卓越並有著修真歷史的魘鬼?”
“這件事情你都能調查出來嗎?不愧是我菩提的弟子。”菩提摸著鬍鬚大笑著。
“師父的意思則是肯定了我之前的問題嗎?”賈心在這件事情上似乎需要絕對的確認。
菩提並沒有再次給出回答而是談及另外一件事情:
“你口中的朋友。我半年前與其見過一面。是一位有著多重命運交織的獄使,然而卻懷著一顆簡單的人心。這樣的變數,你有過考慮嗎?”
“張陳他我的確是考慮過,但我沒有實在的把握可以將他身上的變數控制。”
“對了,你的這位朋友讓我傳一封口信給你,說是有關於虞茗的真實身份已經得知……”
在聽聞菩提的講述時,賈心的眼神微微發生變化:“與我的猜想差不多,真有意思。”
“十二年過後再來方寸山一趟。為師到時候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講解。從今日你踏出方寸山開始,你的任何行為都與我方寸山沒有任何關係。”
“多謝師父多年來給予的契機!”
賈心以雙膝跪地。低下頭顱將額頭貼至於身前地面上,向著菩提老祖致以發自內心的感謝。
菩提老祖用極其緩慢的動作收納面前的棋盤,隨著身形漸漸消失至賈心的視野中,後者沒有任何的停留,迅速離開方寸山。
…………
在這一年中,在獄界與原屍界亦即是現五邪界的道路中有著一位騎著血色戰馬。身上披著暗紅色斗篷的男子快馬加鞭前行著。
馬蹄每一次落下,都將在地面留下血色的蹄印。
以西南方接近五邪界,實際上是因為此人感受到在西南範圍的五邪中彌散著一股透著邪惡與冰寒的血能氣息,這樣詭異的血能吸引著此人到來這裡。
“五邪界,張陳他竟然加入這樣的組織嗎?”
血色戰馬上的男子來到五邪界邊緣時將罩在頭顱上的兜帽脫去。斗篷下方的豁然是三年前與張陳詢問過佟烏資訊的古晨。
當前的古晨已經不像曾經那般如同歐式的混血貴族模樣,亂髮散落在肩膀上的古晨在這些年期間都在於全身極度滿溢的魔化進行調和。
當時的獄尉考核,是在零間意識的協助下將詭異洞穴中所有的魔化之物全部收入古晨體內,魔唸的強度早已遠遠高於全魔化的狀態,古晨可以說是達到500%的魔化早已突破人類應該達到的極限。
在考核過後的數年時間內,古晨將所有的魔念全部融匯全身。
以至於當前古晨的帶來感覺已經完全不同,甚至可以用魔念來抵抗零間對於他獄尉身份的壓制,曾經認識古晨的人或許現在以無法認出他的身份。
當前古晨的魔化狀態並非完善,經過數年時間的調和還無法將魔唸完全融入進身體的核心——血祖晶珠,加以最為完美的運用。
古晨的視線中面前一片類似於梯田式的原野,不過流淌在田野間的全都是一種冰冷的血液。
“好古怪的血液,我殺掉血界中的大量高階成員中,沒有一人的血液是這樣的。沒有生機,反而是充滿著冰冷與死亡的血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與血液本應該代表的生機背道而馳。這樣的難道是我救贖之路上的必經之路嗎?”
古晨踏進五邪界的邊緣而行走在由鮮血所灌溉的梯田之間。
“獄尉大人來到我這裡有什麼吩咐嗎?”
梯田間,一位手拿鋤頭身體枯槁佝僂的農夫用手掌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