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下是為了讓你謝罪被你殺死的三位獄使工作人員!”
“什麼?怎麼會……”張陳忽然回想起在意識傳輸室內自己所嗅到的血腥味。
“如果是你主動所殺,為師可不僅僅是讓你斷幾塊骨頭與手腳如此簡單。殺人者是誰,張陳你自己應該十分清楚這一點。若非為師及時趕到,在你手下恐怕會死傷更多人,甚至驚動整個懸空城,而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恐怕已經在獄牢之中,獄使身份能否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這……”張陳從神候的語氣以及內容已經瞭解到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煩。
“你體內的這一隻鬼物,為師需要你好好解釋一番!”
張陳第一次看見神候的語氣如此嚴厲,當然事情的嚴重程度自己也是知道,如果沒有神候出手壓制,自己現在的處境恐怕十分糟糕。
“是!”
張陳點了點頭將涉及富江的事情詳細告訴神候。
“……若非是富江,現在陷入原生狀態下便是我,甚至我不可能回到這裡。”
神候捋了捋白鬚。實際上自己也是知道富江這隻鬼物對於自己的徒兒有很多的幫助。
“恩,不過這東西在你體內並沒有辦法完全受到控制,接下來的比賽如若你拼盡全力體內的這隻鬼物必將趁你你體虛之時破體而出。在前二十名額的爭奪中,並非為師誇大,裡面的每一位獄司都有這樣的實力,你打算怎麼辦?”
神候一語點破事情的關鍵。
“的確。我之前因為時間太急並沒有考慮太多。師父你的意思是想要將富江從我身體內部剝離出來並加以封印吧?”張陳大致聽出了神候的意思。
“如此危險的鬼物,為師有必要將其從你體內分離出來,至於用何種手段加以封印,為師自然有著自己的手段。考慮到該鬼物與你的關係,為師大概知道其中的十之**,因此這件事情只有你我師徒兩人知道。”
神候的想法可以說是全全顧忌張陳,而將富江單獨抽離張陳的身體,其實對於張陳也是一種負擔的擺脫。畢竟為了富江能夠安穩地呆在自己體內,張陳無時無刻都在為其供給著血肉作為養料。對於身體的負荷相當大。
“師父,距離挑戰賽還有十一天的時間。可否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時限抵達,而我依然不能夠穩固體內的鬼物,便按照師父的要求將其抽出體外,任憑師父處置。”
“既然如此你如此說了,為師也不刁難你。一個星期後再來見我吧,再次在前不允許神侯府。甚至踏入帝都中心區域。”
“是。”張陳點點頭,知道這次自己闖下大禍。與師父道別後迅速從懸空城離開。
…………
“張陳,讓我來……如果我表現出來不正常的情況,以你現在的能力,應該能夠將我殺掉的。”
黑夜之下,張陳坐在一棟大樓天台邊緣,腦袋中浮現出富江最後保持清醒的一句話語。解開胸膛襯衣最上端的兩粒紐扣。血紅色的尖晶石依舊是牢牢紮根於胸口正中心,不由從嘴口內微微嘆出一口氣。
“難怪富江如此平靜,原來只遭到師父的壓制。現在不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張陳晃了晃腦袋,自己很清楚當時自己與富江到底面對著什麼樣的東西,若非富江。自己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參加比賽。
一根根觸鬚將原本富江的身體,意識乃至靈魂都通通同化,化為原生形態。
若非血胎的存在,富江恐怕早已經死去。而現在再張陳體內的富江,已經完全泯滅了與張陳待在一起的任何記憶,甚至連同靈魂都是初生形態。
而最初的富江將整個國家的人民屠戮殆盡,這就是富江最為原生的本性。
“但如果富江真是這樣,或許我真的會殺了她吧。可是……”
因為一點原因使得張陳依舊保持著對於富江能夠復原的堅定信心。
因為富江即便如此,但是從那個時候一直到現在,其對於張陳卻沒有絲毫的攻擊傾向。即便張陳不餵食任何的血肉給她,富江僅僅在張陳體內攝取一些不會傷及張陳身體的多餘血肉,實在不行,富江也會強行脫離張陳身體去尋找其它的活物為食。
“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張陳用手掌抵住自己的面部,雙眼緊閉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張陳用盡溝通,進入富江的記憶,用以往重要的物品讓富江回憶等一切辦法,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富江不僅僅是記憶丟失如此簡單,連同靈魂都是透過血胎重新建造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