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在門外傳來極為瘋狂的男子喊叫聲,同時手中的斧頭繼續揮動,這一次重重地砸向鎖釦的位置,鐵質的鎖釦已經是搖搖欲墜,只需要最後一下恐怕木門便會被破開。
而在張陳的視線中。少女從書櫃的抽屜中拿出一塊極其尖銳的玻璃片緊緊握在手中並躲藏在木門之後。
“啪!”鎖釦破壞,殘缺的木門被門外的男子一腳用力踹開。
然而當惱怒的中年男子環顧著無人的書房時,尖銳的玻璃片直接從其身後插進了糙皮厚肉的脖頸之中。頓時間男子的雙眼充血,用盡身體裡最後一口氣,反手一斧劈砍在身後的少女肩部。
力氣之大,斧頭直接從少女左邊肩胛骨撕裂至右邊胸膛骨部位。
就這樣兩人雙雙倒在地上,因為重重倒地而產生震動的原因,使得桌面上的玻璃小瓶摔倒在地。暴露在空氣中的幼苗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並枯萎凋零。
之前少女所書寫的本子也是應聲落地,呈現在張陳視線中的並不是什麼工整的文字。而是一個個圓圈以及不停重複的三個字——‘為什麼’。
“什麼!”
當張陳回過視線的時候,斧頭劈入的少女屍體竟然與同幼苗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不過十秒鐘的時間,斧頭掉落的地面上少女的身體消失不見,而是形成了一種肉型血胎。
肉型血胎之內似乎存在著一顆心臟正在跳動不已。
“這時什麼東西。心臟的卵?還是什麼?”張陳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的血胎。
很快從血胎表面裂開一道縫隙,一個嬰兒從內部出現,並且以非人的速度迅速生長。軀體很快達到二十歲左右,與之前的少女如出一轍,或者說本來就是一個人。只是重生了而已。
少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情,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存活而有些慶幸。站起身的少女張開嘴巴,發出嘔吐的聲音,將小玻璃瓶從嘴口中吐出來,裡面綠色的幼苗正安置在玻璃瓶之內。
少女忽然偏過頭顱看向牆壁上的小孔,而張陳並沒有因為這突然的變化而受到驚嚇。
兩者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彷彿時間都因此而凝固了一般,短短的一秒過後,少女以及的地上的屍體通通消失。不過在張陳看來,自己與少女透過眼神交流了很多資訊。
“和之前在上層廢棄精神病院那位霧氣中的女子有三分相似……”張陳嘀咕著並轉過腦袋,將內部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賈心。
“血胎?難不成……”賈心嘀咕著,“規則已經變化了,不再是以前的規則。張陳你所看到的場景有可能是反映著‘她’的生前事蹟。這一關有可能是‘她’親自陪著我們來玩。”
“的確,小紅點已經不是如同剛開始說的那樣,能夠指引我們前往關押她的‘病房’。”張陳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變化。
“張陳你聽過一個關於東瀛的傳說嗎?關於一個人類女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死去的傳說。”
張陳搖了搖頭,而蟲螢似乎知道什麼而將兩個字說出口:“富江!?”
在與陸生相處的一段日子裡,特別喜歡恐怖漫畫的陸生將蟲螢也給帶上了歧途,蟲螢從陸生那裡得到了不少恐怖漫畫書,而在其中讀到了伊藤潤二的一部經典作品《富江》,而關於‘富江’取材則是來源於東瀛的一個傳說。
“對……富江,東瀛傳說中的不死之女。傳說中在江戶時期存在著一位極為美麗的女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會愛上她,而且這種愛深根入髓,以至於最終想要將這個女人殺死,肢解。”
賈心停頓一下而繼續說著,
“難怪東瀛的組織將這個東西囚禁在地下了,一種一直無法死去的東西,若是真的死去了會變成一個多麼恐怖的鬼物,實在是無法想象。接下來,我們去看看對方想要與我們玩什麼樣的遊戲吧……”
三人在檢查了整個南區發現沒有其它特別的地點或是房間存在後,再次回到中心區域。
因為賈心與蟲螢沒有用眼睛看著那一幕幕的發生而不覺得木桌上那小玻璃瓶中的幼苗有何感覺,在張陳看來,看到這一株幼苗便能夠想起那少女的模樣,讓張陳感覺十分的心塞。
“我要拆開信封了,你們小心一點,注意著這裡的變化。”
賈心將木桌上的白色信封持在手中,沿著頂部慢慢撕開,隨著‘滋滋’撕紙的聲音響起,而張陳與蟲螢不斷地觀察著整個南區的情況,直到信封完全撕開都沒有任何的異變發生。
與先前一樣在信封記憶體在著一張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