諉磐狻�
“不識好歹的金家小子,告訴你,老子不伺候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永新扶著掩面哭啼的小莫氏,並沒有上前哀求,只是低頭不語。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交你一門吃飯的手藝,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簡直就是個卑鄙小人,令人可恥。”劉鐵匠氣勢洶洶,臉色漲的通紅,眼底更是冒著血絲。他想不到自己一直掌握在手心的這個沒用的傢伙,居然敢違揹他的話。
永新仍站在不動,寬厚的肩膀環繞著妻子,表示自己的決心。
金啟文也是嚇的不清,不明白髮生何事,居然鬧成這樣,還是如此大開門戶完全不怕外人的圍觀。
“劉師傅你消消氣,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說。”金啟文上前直奔劉鐵匠,語中帶著一絲的祈求。
永新雖然沒有磕頭認師,但也是鐵鋪的學弟一名,劉鐵匠對於他也是有師傅之名,如今當著眾人之面如此貶責,擔上罵名,以後可就不好再在鎮上繼續待下去。
劉鐵匠飛袖:“沒什麼好說,富貴前景他不選,活該了一輩子窮困。”
門內一女子小步跑出,扯著劉鐵匠的衣袖,輕聲開口:“爹。”
女子嫋嫋婷婷,身著錦繡長裙,頭插金飾流光,明眸大眼帶著些許淚光,小聲祈求。
“你。”劉鐵匠唉聲一嘆,又不捨得對自己愛女給予重話,沉氣半刻,對著門外低頭人再次問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應還是不應?”
永新毫不猶豫,雙腿跪地,磕下重重三個響頭。“多謝劉掌櫃多年的照顧,永新沒有能耐,只能再此拜別。”
“好好好。”劉鐵匠勃然大怒,連叫三聲:“給我滾,都給我滾。”
小莫氏用手背擦拭眼淚,淚水不住流淌,她的心卻是欣慰的。
前面這個高大的男人,是她要相伴一生的相公,可直到現在她在真正的接納這個男人。
如此的戲劇化,小莫氏獨自一人去賣掉攢下的手帕,因為用得是粗布即使針線再好也賣不出高價。
遇到的掌櫃也是個好人,並沒有將價格壓得太低,甚至因為賞識小莫氏的手藝,掌櫃的拿出幾條錦布的帕子讓她回家了繡,等繡好後,許諾定是高價回收。
十來條帕子雖然賣的價格不高,但也有兩百文出頭,以後甚至更多。
小莫氏去到鐵鋪的路上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就如雲端摔倒地底,她根本不感相信眼前所見到,耳裡所聽到的一切。
劉家人居然要永新停妻再娶,讓他入贅劉家,以後的鐵鋪更是讓他來繼承。
劉家夫妻的誑語,劉家女兒的嬌羞,這一幕在小莫氏看來就如晴天霹靂般,身體渾身直顫,雙手更是軟弱無力,竹編盤子順勢掉在地上。
見到小莫氏,劉家人並沒有驚慌,眼中有的只有諷刺,像是她已經就是一個破落的下堂婦。
永新的回答,小莫氏有想過,卻沒有想到是如此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面對城中的嬌女,富貴的家財,永新拒絕了,沒有猶豫過一分的拒絕。
也正是這樣,惱羞成怒的劉鐵匠勃然大怒,哪裡還能容得下永新繼續待下去。
要說永新要財沒財,要長相也只是個端正,還真看不出劉家小女為何明知他有妻有子還是堅定要嫁給此人,才讓爹孃來說服。
劉家夫妻因只有一女,不捨得外嫁,加上永新在鋪子多年,為人老實可靠,兩夫妻也拿捏的住,稍微一思考,便也同意。哪裡會知道永新想也不想就拒絕。
小莫氏將淚水擦淨,扶起永新,牢牢站在他身邊。
永新也不在多說,將地面上行的衣物一件一件撿起。
金啟文不清楚到底發生何事,但他相信兒子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鬧翻,再怎麼不好,劉家人對永新還是有恩。既然沒法當面說出,他也暫且不問。
對著劉鐵匠深深鞠一躬,便帶著金家幾人離開。
劉家小女不甘,想她劉芳兒樣貌不差,在永新那個木疙瘩眼裡還比不過一個村婦嗎?
她微抿小嘴,握緊雙拳,眼裡帶著誓不擺休。
第十四章:回不去
回程的路上,幾人都是閉嘴不言。
金芸坐在裡頭,手裡頭還握著半熱的包子。
她眼光向下,入目的是一雙相握的雙手,大手握著小手,緊緊的。
金啟文專心趕著驢車,他沒有急於過問,比起大兒子,心中更擔心的等下如何跟老父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