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永華太小,旁邊又是站了個女娃,大家都不確定能不能聽到他們想知道的。
“外面的人以為山中坍塌,我們進來的時候東家管事的人已經趕到。”金芸繼續開口:“而在那之前,有兩批人進入了山洞,大概七八人。”
頓時不少人有些急切,連忙問道:“知道是哪些人嗎?”
金芸搖頭,她能認出那些人的樣貌,卻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有大洋哥哥。”
“你說誰?”王石猛然挺直了背,卻突然抽了筋,面帶扭曲甚是痛苦。
即使疼得直不起腰,可他還是直直望著永華,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與其追問這個,還不如想辦法趕緊出去。”金芸一字一頓,她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時間的越久越是對於他們不利。
長時間的滴水未進,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虛脫,等到他們都沒法拿起鋤頭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絕望。
山洞裡的人擰成一團,憑著最後的力氣奮起。
而山洞外,哪怕是夜色降臨,也是人山人海。
除了之前的人,更多的人得到訊息趕了過來,包括金家一家人。
金蔣氏凌亂的頭髮,淚痕佈滿了臉頰,她靠在新哥兒懷裡,突然向著大朗撲了過去,她憤恨:“你怎麼當大哥的,一個妹子一個侄子你都看不住,你還有什麼用。”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捶打,又單手錘向自個的胸膛,她聲音充滿了蒼涼:“我的閨女,我的心肝啊,回來。。。回來吧。”
這樣的悲哀場景在山洞外有很多。
萬念俱灰,疾首痛心。
可有一處卻是不同。
唐氏呆愣的坐在地上,夜深低溫,她也感覺不到寒意,許久連個姿勢都沒有變過。
李家老宅的人同樣的也在旁邊,他們拿著帕子在哭泣,亂轉的眼珠子始終打量著東家那邊。
李志虎蒼白著一張老臉,他攙扶著同樣哭喪著臉的老伴。
“孩子他爹,這都大半天了吧,想來人真的出不來了吧。”李高氏眼露著精光,拿著帕子假意擦了擦根本沒有的淚珠。
到底是自個的兒子,還是長子,李志虎心中雖有有一絲的痛苦,但更多的是解氣。
長子從小到大,一直與他做對,簡直就是不孝。
現在人沒了,還不是當初沒有聽從他的話來做,不然他的日子怎又會過的那般苦。
“爹,我剛打聽到了,東家的人已經在商量賠償的事,可不能讓那女人給拿去了。”李兆平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挺了大肚子,歇氣的功夫都不忘狠狠瞪著坐在地上的女人。
“爹,東家是鎮上的大家,聽說賠償的費用可是一大筆呀。”李兆安帶著貪婪,恨不得馬上將這一筆錢收入囊中,完全沒有想過裡面生死不明的是他的哥哥,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卻也是親哥哥。
天色這麼晚,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李高氏可沒這麼好的耐心,她道:“孩子他爹,要不你去探探情況,早些了了也好。”
李高氏仍舊一臉悲哀,心中卻是狂喜不止,不僅不用擔心李兆修以後會來和她的兒子們爭奪家產,還能從中賺是一大筆銀子,她不得不說李兆修那傢伙死的值。
“兆修還沒死,你們就惦記上了?”唐氏冷笑一聲,四肢的僵硬沒有讓她倒下,她的眼裡沒有一點溼潤,卻無神,像是沒有了靈魂般。
唐氏是一個好強的人,不然她也不會贊同相公和婆家斷絕來往。
被趕出李家祖宅時,他們連落地的地方都沒有。
好在老村長可憐他們,劃了個地基給他們,在上面建了個建議的稻草屋子。
一直就住了三年,成親三年她卻一直無所出,不是沒有壞過孩子,可是辛苦的勞作,每每在她知曉的時候,孩子就已經流掉了。
重六雖然是她第一個孩子卻也是她的第三個孩子。
多年期待的孩子落地,可他們兩口子都沒能抽出個時間好好陪著孩子。
讓他如流浪兒般在村子裡面遊蕩。
她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就是因為她的好強,她想讓其他人看看,沒有了李家老宅的幫襯,也能將日子過的更好。
就是因為如此,如果兆修不是看她老是出去接活,想攢下錢,也不會明知道挖山有風險,卻看著給的工錢高,毅然上工。
不止害的他困在山洞,連兒子重六也生死不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