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不去看不知道，一看是真開眼界，有錢人真不一樣，動不動交易就上億，盛合集團和百聖集團聯手花了80億買下一個酒店，就在浦江邊上。”林濤口中嘖嘖有聲，“真是有錢啊，我啥時候能這麼有錢。”
“你還年輕，不著急。”說完，老爺子戴上眼鏡，又看起了報紙。
還沒等開口就遭到冷遇，林濤不但不覺得尷尬，反倒是從心底佩服。自己不過就是提了明珠和百聖集團，老爺子竟然就猜到一些事，不然怎麼回把自己晾在一邊？
林濤把小保姆叫來，燒上一壺水，開始沏茶。
當茶香飄滿屋子的時候，張鐵援淡淡道：“你這是以茶代酒嗎？”
林濤不明所以，說道：“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以茶代酒，警告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張鐵援摘下老花鏡，盯著他看。
林濤連忙說道：“這莫須有的罪名可大了，爺爺，您老別嚇我，我承受不住！”開玩笑，這年頭有誰敢說老爺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小子，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有事都不會上門。今天好不容易過來了，還得讓我主動問你？”張鐵援把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林濤終於感到尷尬了，嘿嘿笑道：“爺爺，您誤會了，我真沒那個意思！”
“別解釋了，有事直接說！”張鐵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吧著嘴，“茶陳了，換一罐。”
林濤立刻換了烏龍茶，重新沖泡上一壺，給張鐵援倒滿。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白了，就是我在您老面前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林濤沉思半天，還是主動開口了。
“你的位置在哪裡，取決於你的身份、地位、實力。當然了，這是在外人看來，可在我看來，你的位置在哪裡，則是取決於你在我心裡的重要程度。”
張鐵援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對他釋放某種積極訊號。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濤要是再猶豫那可就是笨蛋了。
“爺爺，其實我這次過來，主要是幫一個人傳話。”
“白慶春？”張鐵援未卜先知一般看著他。
“沒錯，就是白慶春！”
“我記得，過年的時候，他可是主動求見老孫家，結果被拒之門外，現在又要投靠我門下？”張鐵援邊笑邊搖頭，“三心二意之人，我不喜歡。”
他只是說不喜歡，但卻沒說不接納，這就是說話的藝術，林濤聽出來了，心裡已經有數了，只要能說出讓老爺子接受的理由，今天這事也就成了。
“白慶春主動接近孫家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跟您老扯不上什麼關係……”
張鐵援打斷他道：“跟我扯不上關係，跟老孫就能了？”顯然，這個理由並不能讓他接受。
“當然不能，不過在我看來，他所追求的職務，應該是孫家方面更有保證吧！”林濤微微一笑。
張鐵援仍然不為所動，反駁道：“不夠！”
“您想啊，白慶春可是白家人，白家就是白日門，這孫家跟龍虎門關係密切，而白日門跟龍虎門又是死對頭，間接就等於白家跟孫家是對頭，在這種情況下，白慶春還能夠拉下臉面主動接近孫家，不就說明白慶春所圖謀的職位，孫家更有把握嗎？”
林濤說的頭頭是道，張鐵援也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不過這也說明了白家是走投無路，才會投靠死對頭。更何況他看好的是孫家，連孫家都不要的人，我又何必管這種閒事。”
林濤看出來了，老爺子今天是故意為難自己，非要找出一個能夠說出他的理由不可，否則這事肯定沒戲。
“孫家不要，那是他們的損失，您老可不能犯這種錯誤！”
“錯誤？”張鐵援忽然來了興趣，笑問道，“說說，如果不接受白家的投誠，怎麼就是錯誤了？”
“首先，白慶春有進入中央的資本。其次，白家在明珠具有極大的影響力。再次，白家對沿海一帶也有相當的話語權。最後，白家能夠幫助對付龍虎門！”林濤嘿嘿笑道，“爺爺，龍虎門不是您和果老一直想要處置而後快的嗎？現在有白日門衝鋒陷陣，您老在身後指點江山，這種好事怎麼能錯過？”
這些張鐵援遠比他看得清楚，卻沒想到他能夠當面說出來，由此也能看出來，林濤在這方面進步很大。
“差點！”
林濤樂了，老爺子說差點，就充分說明已經心動了，但還需要加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