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直的大名在駿北jǐng界也算有名,所長悄悄做了個手勢,五人稍稍向外分散開來,給兩人一定空間。
既然認識孫振英,有些話就好說了,只要他們不跑,就絕對不會為難他們。
黃悅薇吵吵幾句之後,情緒竟然出奇地穩定下來,熟練地解鎖屏保,從通訊裡找到孫振英的名字,然後撥號出去。
作為一名刑jǐng,手機自然是要24小時開機,只響了幾聲,孫振英那邊就接通了。
黃悅薇伸著胳膊將手機貼在林濤耳邊,他說道:“孫哥,林濤……”
孫振英此時還在辦公室,手頭有個案子到現在還沒頭緒,正鬱悶著,一聽林濤略有些虛弱的聲音,立刻緊張地問道:“林濤,你受傷了?”他知道林濤的戰鬥力,除非是受了重傷,否則不可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在海邊被幾十個人圍毆,不過沒事,都讓我給打趴下了!”林濤說著,瞥了那個所長一眼。
所長下意識地迴避他的目光,一個人幹翻數十人,受了重傷還能挺直腰背談笑風生,光是這種氣度他就拍馬不及了。何況他才只是一個民jǐng而已,這種規模的械鬥,回頭一定是要交給刑jǐng來處理,既然對放認識刑jǐng隊的人,自己也就剩了不少口舌和麻煩。
“我cāo!”
孫振英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地爆了粗口。
“你跟肥仔他們幹起來了?”他是老刑jǐng了,對駿北黑…社會分佈再清楚不過了。
“原來那胖子叫肥仔啊!”林濤呵呵一笑,“幹倒了!本來我不想出手的,誰讓他調戲我朋友,又說自己是肥哥。你知道的,我只認識一個肥哥就是王侯,他敢自稱肥哥,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他,回頭我還怎麼好意思再見王侯?”
“你小子,真他…媽是個惹禍jīng啊!”孫振英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灌了兩口水,隱約挺有見jǐng笛的聲音,便問道,“110是不是已經出jǐng了?”
“對,已經來人了!我找你就是這個事,跟他們說一聲,讓我先去醫院治傷,到時候怎麼問都行!”林濤不偏不倚地敘述。
所長頓時一陣鬱悶,他們這麼說,不就等於告訴孫振英自己不讓他治傷,而是先要問話嗎?
孫振英說道:“你把電話交給當前負責人!”
林濤朝著所長示意過來接電話,所長也只能硬著頭皮接過來,儘量讓自己語氣緩和地說道:“孫組長……”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振英不客氣地打斷了,就聽他說道:“我是孫振英,剛才跟我通話的人需要及時救治,他曾對公安系統有很大貢獻,希望你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好好,我明白!”
簡單的幾句話,比任何人的解釋都要好使,尤其是所長聽說林濤還對公安系統有貢獻,更是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說白了就是自己不能惹!
將電話還回去,所長直接給林濤安排了單獨一輛救護車,先送他去醫院。
等人走了,他才摸著頭上的冷汗,長吁一口氣,突然冒出這麼個人物,又能打又在jǐng界有關係,難不成已經穩定許久的黑…道又要變天了?
救護車上,林濤只能選擇趴著,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後背鑽心的疼。
能支援到現在,全都是因為體內的一團“氣”,別看他只練了幾天內功,卻對他極為有用。剛才跟jǐng察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感覺有些難以為繼,小腹突然變得火熱起來,那種感覺比平時練功還要熱,甚至比第一次嘗試更燙。
可那種溫度並不會讓他感覺難受,反倒是非常舒服。這團熱量自行散發開來,從小腹分成四股朝四肢遊走,到了手腳的位置再返回到小腹,這樣一圈下來,林濤身上的虛弱感就降低不少。
可能是因為他修煉時間太短,熱度只持續了三四圈便消失了,可即便這樣,也讓他的體能得到了極大恢復,後背的傷口隱隱開始自愈,血也流得不多了。
“媽的,還真疼!”
肉的疼痛卻是抵消不了的,他只能默默忍受。
“林哥,你還好吧?”
黃悅薇跪在一旁,小心地幫他的傷口消毒,提前做好縫合準備,讓他到了醫院就可以直接縫傷口。
“沒事,就是有點疼!”林濤沒心沒肺的呵呵一笑。
黃悅薇眼圈又紅了,林濤連忙說道:“別哭,沒什麼可哭的,男人打架沒看過嗎?”
“可你的傷口很深,都都能見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