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暮妝不知道今天自己會怎麼死,她甚至都不想問夜十殤為什麼這麼問自己。
“害怕!”
她輕啟朱唇,眼淚在白皙的臉頰流淌……
“我害怕,夜十殤。”
她又閉上眼,嘴角微微的顫抖,眼淚拼命的無聲流淌。
夜十殤看得出,夕暮妝是害怕的,她怕的哭怕的抖動,怕的連看自己都不敢看了。
“怕的話就給我說清楚,你是誰?”
他甩開暮妝委屈的樣子,不想這種感覺印在自己的腦海裡面了。
“我是誰?我怎麼知道我是誰!”
暮妝突然大喊起來!“我從來這裡沒得選擇,我好像註定是一個罪人,一個必須死的人!”
她哽咽了一下,就是忍不住眼淚。
“我千方百計的活下來,你又讓讓我死!為什麼我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怎麼知道!”
“不要跟我裝!”
夜十殤又一次的靠近夕暮妝,他的身子僅僅的挨著暮妝的臉。他輕輕的撥弄了暮妝的頭髮,那鍾感覺讓暮妝不寒而慄。
“你要做什麼?”
她歪著頭躲開他的手,看著他拿起身邊跟從手中的銀剪子。
“暮妝,若是你不說真話,我就把你的頭髮一樣化作這捆你的紫鏈。”
“不要!求你不要!”
暮妝從來不曾這樣求人,但是頭髮被剪掉給她的恐懼大於了死亡。
她竟然哀求著:“夜十殤,我錯了,不要剪斷我的頭髮!我好怕!不要啊!”
她哭的可憐極了,眼淚掉在夜十殤的剪刀上面……
“那你說不說,父王為什麼在臨終之前寵幸你?我就是想不明白,因為我知道這就是一個——假象!”
“假象。”
夕暮妝重複了一句這兩個字。她顫抖的笑笑,那種感覺要多悲傷有多悲傷。
她仰起小臉,看著夜十殤如今冰冷的容顏。
“夜十殤,我說也是死,我不說也是死。你隨便吧……”
暮妝的倔強再一次激怒了失去雙親的夜十殤。他眯起那危險狹長的眼睛看著夕暮妝。
“好。但是你以為死是一個容易的事情麼?夕暮妝,若是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就不是夜十殤!”
暮妝驚恐不及,已經被夜十殤按在了石床上。
她嘴角的血映襯著白皙的臉蛋,花容失色卻然夜十殤此刻更想看到她嚎啕大哭。
“你要做什麼?夜十殤,你放開我!”
夜十殤很沉靜。他的沉靜讓暮妝感到每一個汗毛孔都站了起來。
他的眼看著石床。“你還記得我帶你去蓮子屋,和你說過周平沙嗎?”
“怎麼了?那時候我當你是個人!”
夕暮妝眼睛都紅了!或許是哭的太兇,像極了一隻被餓狼撲到的小白兔!
夜十殤看著她的眼睛……
帶著她恐怖的情緒用最危險和嗤笑的語氣告訴她:
“這石床下面就是三族地獄——天牢!周平沙的母親就在下面,這下面還有許許多多犯錯女人。她們每天都會伸手乞討求饒,每天都在擔心自己會在下一秒連鬼都做不成!被丟進屍池,成為永遠屍臭的女屍!”
暮妝恐懼到了極點,她的尖叫聲刺激了夜十殤的耳膜……他本想在打她,卻看她臉色蒼白的投進自己的懷裡。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嗚嗚,我不要聽了我不要下地獄!我不——”
她的頭埋進夜十殤的胸口,雙手死死的抓住夜十殤的肩膀。
一切都是安靜的,只是太子身子下面的女人害怕的嗚咽……
夜十殤的嘴角突然抖動,似笑非笑。
“夕暮妝,你自找的!”
他推開暮妝,暮妝嚇得不行,他要自己扔到天牢了!
暮妝臉色慘白,肩膀不停的顫抖。她咬住嘴唇,驚慌失措的看著猜不透的夜十殤!
所有人背過身子,朕要她徹底臣服。
因為你讓我又羞又恨,所以今生我不嫁你,來生也不忘你。——暮妝。
";夕暮妝,你這個罪惡的女人!今天,我就要用另一種方法讓你開口!”
他彎下身子,緊緊的看著暮妝。暮妝愣住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他的思維……
“不。”暮妝拖著紫鏈向後縮著身子,卻被夜十殤的手一下子拉到眼前。
她的脖子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