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地人是不敢再來我們工地幹活啦。”
軒悅萌嘆口氣,苦笑了一下,“李提摩太先生,哭也沒有用,請把心放寬一些,這不是還沒有停工的嗎?多發工錢,讓工人們夜以繼日的先幹著,我們再分頭想想辦法。這事雖然很難辦,但是當你再活個幾十年之後回頭來看,也許這不是什麼大事,既然要做大生意,這些困難都是很正常的。”
李提摩太也苦笑一下,“悅萌先生,我真的服了你啦,你似乎到時候都這麼冷靜。”
軒悅萌知道自己,他可不是什麼冷靜,他是真的想不出來辦法嘛,大家都悲觀大哭,有用麼?
李提摩太帶著勒夫等高階買辦,散去,軒悅萌乘著馬車,四處轉了轉,離開了美租界。
軒趙氏:“你剛才和那個洋人談什麼談了這麼久?還是在談工人不夠的事情嗎?他就是你的合夥人嗎?”
軒悅萌點點頭,“是。”
軒悅萌現在沒有心情說話,他在想著怎麼解決問題,他目前貌似只有兩條路,到外地找人,肯定是不行的,一是沒有足夠的資金,二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要麼找個能壓制天津運河幫的勢力來幫助自己,或者利用另外一個幫派死對頭讓他們和運河幫鬥起來就行了。
但是軒悅萌想到的更大的勢力,在自己的關係圖譜裡面,那也就只能是直隸總督兼任北洋大臣的李鴻章李中堂啦,他很沒有把握。
找更大的幫派?人家天津運河幫已經是北方最大的幫派啦啊,還有誰敢跟天津運河幫鬥起來?
軒趙氏見軒悅萌在出神,忽然覺得自己很沒有用,什麼也幫不上他,在跟軒悅萌去租界的這一天之前,軒悅萌在軒趙氏的心裡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孩子而已,但是跟軒悅萌去過了一次租界之後,尤其是看見那麼多衣服華貴的洋人在軒悅萌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眾人推戴軒悅萌的樣子,眾人等著軒悅萌拿主意的樣子,還有軒悅萌現在聚精會神想事情的樣子。
軒趙氏忽然覺得,也許,他,不是一個小孩,就算他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大人,至少,他很有能力。
軒悅萌最後還是沒有想出什麼好法子出來。因為這是與虎謀皮啊!
軒悅萌最後兩個方法都用不上!
軒悅萌讓大力將軒趙氏送回了家,軒趙氏下車回家的時候,軒悅萌甚至都沒有下車。
女人對於軒悅萌來說,就如同衣服。
軒趙氏甚至微微的有些失落,軒悅萌就這麼走了。
軒悅萌:“大力,這事不好辦啊。”
軒大力知道萌少爺說的是天津運河幫的事情,“少爺,你說罷,怎麼辦?”
軒悅萌嘆口氣,“咱們建了一個美租界碼頭,肯定是奪了人家的生計,而且天津運河幫的名氣不壞,沒有少幫窮人,公開跟天津運河幫做對,肯定討不了好去,但是我們現在也被逼上了絕路啦!”
軒大力和軒悅萌兩個人在馬車當中,軒大力的眼睛蒙上了淚水,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萌少爺這麼為難的時候!(未完待續。)
0068 再燒一次
軒大力:“萌少爺,要不然,您去跟李中堂說明白啦吧,跟李中堂說清楚,求一求他,就說那家克林斯曼洋行實際上是您開的。實在不行,您就去找曾大人,相信李中堂看在曾家的面子上,會管的。”
軒悅萌果斷的搖搖頭,“如果這樣的話,一起都白廢了!那樣人家就都知道克林斯曼洋行是我開辦的,失去了洋人這層外套的話,我要這家洋行也就沒有意思啦。難道以後不壯大啦?”
軒大力嘆口氣,“可是,少爺,您現在還想著將來吶?先保住眼下再說吧!?”
軒悅萌用小胖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我在想,直接找李鴻章的話,他不見得會幫忙,即便是他會幫忙,去跟天津運河幫打個招呼,意義也不大,因為咱這是在斷人家的生路,是在與虎謀皮啊!人家拼了命也要跟我們幹到底的!我們可沒有跟天津運河幫幹到底的實力!你說,天津運河幫怕誰?”
軒大力想了想,“怕李中堂唄,還是不行啊,您不是都說了直接找李中堂沒有用處嗎?”
軒悅萌搖搖頭,“咱們不直接找他,天津運河幫怕李中堂,那麼,李中堂又怕誰呢?”
軒大力:“怕洋人,怕朝廷。少爺,您到底啥意思啊?”
軒悅萌:“洋人,對,你說到點子上啦!就是洋人!直接找美國領事館或者德國領事館的話,他們也未必會幫忙,而且美國領事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