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臉,“老二,你跟我來一下!”說完便提著水煙往後屋而去。
軒洪波這才注意到老頭的臉色不好,急忙湊近自己的媳婦軒於氏,“怎麼了?”
軒於氏聞到軒洪波滿身的酒味,皺了皺眉頭,“不知道。”
軒周氏:“你大哥剛被人給打了,你爹正在氣頭上呢,你別再惹他生氣。”
軒洪波咳嗽一聲,一拍大腿,“誰敢打我大哥的?當我軒洪波是死人啊?誰啊?”
軒洪宇笑道:“二哥,是崇厚的兒子璟鐸,天津機器製造局的主事,你去出頭啊?”
軒洪波一聽,又和自己衙門裡的頭把交椅崇厚有關,雖然他瞧不起崇厚,覺得崇厚半點能力都沒有,但崇厚確確實實是朝廷的紅人,主辦洋務多年,多少年的一品大員了,隨便一根手指頭也比自己父親的大腿粗,暗自氣餒不少,卻一拍胸脯,哈哈一笑,“他家算個屁!你等著看你二哥哥的手段!遲早讓璟鐸跪下,欺負到我軒家頭上啦。”
軒洪宇笑而不言,認識軒洪波的人都清楚他那套吹牛把式,出門都可以吹破大天,在家說的話更是十句聽不得半句。
軒洪波一進父親的臥房,先給老頭倒了茶,“爹,沒事,明兒您就把璟鐸打我大哥的事情跟崇厚說說,您和他共事多年就不說了,兩家都一條衚衕住著,不信他家敢不講理。”
軒宗露喝口茶,將茶杯放在一旁,搖搖手,“算了,打落牙往肚裡吞吧,別再惹事了。你少喝點酒,要喝就在自己家裡喝,老出去喝什麼?還有,最近小心些,可能要出大事。”
軒洪波點點頭,自己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茶,酒醒了一點,“是啊,您是說洋教的事兒吧?這些洋人真的越管越寬,老實在他們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