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個幫手,但要先回一趟杭州,一為安頓家裡,二為打探漕運情形。王有齡燕爾新婚,十分倉促,覺得很對不起冰玉,也急於要在杭州覓屋居住,與意中人共築愛巢。便差手下心腹二人,先往杭州辦理租房諸事。數日後,三人別過芙蓉,同赴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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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巖 第一部分(9)

回到杭城,胡雪巖匆忙見過家人後就忙碌起來,為漕糧海運的事做準備。

胡雪巖在桌上擺弄起杯盤、文房四寶,向王有齡解釋他的方案:

“為這漕糧海運,我考慮了幾天幾夜。要把幾十萬漕糧從浙江運到上海。確要興師動眾!耗費掉不少人力、財力。有齡兄,我們能不能變個法子,不帶一粒稻米去上海,照樣能將浙江漕糧運往京城呢?”

王有齡傻眼了:“你,你這演的什麼‘空城計’?不帶一谷一米去,到上海如何變得出幾十萬斤糧食?我們又不會玩撒豆成兵的妖法。”

胡雪巖從懷裡掏出一張錢票:“錢莊的銀票,這就是變化無窮的神符。”

胡雪巖解釋道:“我採取‘民折官辦’:帶錢直接到上海買米交差。缺多少稻米,就地補充多少,只要目的達到,這不就行了嗎?”

胡雪巖攤開一張帶來的《兩江圖輿》,放在桌上,指點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帶上足夠的銀票,一路乘船到嘉興、嘉善、松江、上海。只要在上海港口裝船之前,買足了稻米,交兌足夠糧款,不就沒事了嗎?”

王有齡又犯了疑惑:“這麼多糧款銀票從哪兒來?浙江藩司儲備的只有漕糧,沒有現金和銀票。”

胡雪巖又一次亮了亮手中的銀票:“所以我們要和‘開泰’合作,利用他們的莊票到上海去兌現。”

王有齡沉吟地以手指叩桌:“不過……從杭州不帶一粒米稻去上海,實在是太冒險了!萬一在上海買不到米,那豈不是猴子望月,急得雙腳跳也沒用。”

胡雪巖似乎勝算在握:“這件事你別擔心,我已反覆打聽過了:上海的漕糧集中在松江,最近還積壓著不少。只要能在松江購買得到糧食,就能在上海港順利地裝船‘海運’去北京。這樣既安全,還能從兩地的差價中……賺錢。”

王有齡大為驚駭:“雪巖兄弟,你這想法真是膽大包天哪……但此事萬萬不能走漏風聲,否則是欺君之罪!”

胡雪巖慎重地:“對!不光有這一層,還有商業機密。運河經營漕糧的不在少數,風聲一旦傳出去,米商會立刻提價。差額太大,事情就難辦了。”

胡雪巖為他打氣:“老兄!只要把漕糧運到北京,解除朝廷燃眉之急,皇上就高興!還管你用的是什麼方法。”

王有齡仍然顧慮重重:“此事我當稟告中丞大人……就是這一筆鉅額糧款,藩司不知能否出得起?”

胡雪巖伸手在這位官兄的肩頭按了按:“別擔心!即便藩臺無法籌措這筆鉅款,我也自有辦法。”說罷,小心地收起了《兩江圖輿》。

王有齡追問不休:“你有辦法?什麼辦法?”

胡雪巖神秘地:“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你自然會知道。”

胡雪巖首先以賠禮還債的名義來找開泰錢莊。自責自罪的話說過了,胡雪巖又依夥計之禮,送給何掌櫃一個紅綾包著的銀質壽桃,因為後天就是何掌櫃的生日。這件小事,令何掌櫃淚眼澀澀,好不感動。他把那張債據還給了胡雪巖,由衷道:“雪巖,這筆陳年老賬,由於賴知府的拖‘賴’,也由於我的糊塗,把你也牽連了進去。現在真相大白,銀錢兩訖,這件事就此了結。這張單據就由你保管吧。”

胡雪巖一笑,拿過何掌櫃點旱菸的打火石,打出火苗,把債據用火燒掉。這才說明來意道:“我已在浙江糧臺王大人手下當差。最近,我們受撫臺大人之命,將要到上海、松江一帶去採購一批漕糧,透過‘海運’運往北京。由於路上不安全,我們不想帶現金,想帶錢莊的銀票去上海。這筆業務,我想介紹給‘開泰’,不知掌櫃有沒有興趣?”

錢莊的要務是擁有足夠的本金。而吸納官銀、沾上公府和國庫的專用款項,是最有效的“融通”手段。胡雪巖給開泰注入浙江漕銀這樣一股“活水”,何掌櫃自是大喜拍案:“太好了!這可是一筆大業務。胡老弟,你究竟沒有忘記老孃家呀!這樣吧,你們所需的購糧款,我們‘開泰’可預先借貸,帶上足夠的銀票,到上海‘大三元’錢莊去兌付。這樣,你們糧臺不必事先籌措資金,一切到事後結算。雪巖,你看怎麼樣?”

胡雪巖 第一部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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