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站住之後，問出了這兩個問題。
“方言，華夏解放軍龍牙特戰旅。”方言回道，看向了趙承。
“龍牙。”
趙承輕聲嘀咕道，或許在以前，他會對這個番號感到陌生，但現在，龍牙這個名字已不是什麼秘密。
“最後一個問題，你準備去哪？”趙承問道。
“不知道，有些東西，我忘了。”方言無奈的說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但有些東西，我還沒有忘記。”
也許是在方言的身上聞到了同樣身為軍人的氣息，又或者是眼睛裡面的那抹純淨，趙承點了點頭，終於是把槍口移開了。
“趙承，一個軍人。”趙承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身份，然後回頭拿起了還放在地上的那把反器材狙擊步槍。
“跟著走吧。”趙承看著已經撿回步槍的方言說道，“這裡不能呆了，那個爬蟲趴窩過後，不久就會有更多的爬蟲來的。”
“我們這是去哪？”方言把步槍的彈夾重新上好，跟了上去。
“去哪？”趙承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只是一支流浪的隊伍，或許，是西北吧！”
“西北？”方言嘀咕道。
“對，西北，聽說那裡是最後的戰場，不知道，還在不在。”趙承搖了搖頭嘆道，走到另一條街道上，翻開了地上的下水道口。
“走吧。”
方言看著扶起下水道蓋子的趙承愣了愣，然後走上前，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笑了笑，趙承看著已經下到底部的方言，也爬了下去。
下水道的蓋子微微顫動一下之後，又重新的合上，除了遠處倒在地上的機械爬蟲之外，似乎這座城市還是這麼的平靜。
“嗡！嗡！”
一架飛行器飛到了機械爬蟲的上空。
“編號95634，基礎戰鬥機械已被摧毀，處理方案，回收！”
“未發現目標，未發現目標，處理方案，搜尋，搜尋……”
一道資訊流開始發出，然後遠處的幾臺多功能機械開始運動，朝著這臺機械爬蟲移動，而這架飛行器，開始不斷的在上空盤旋，飛行，而遠處，也有著一些飛行器開始出現在上空。
……
下水道的景象，讓方言的一部分疑惑得到了解答，就好像，為什麼上方的城市地面上沒有任何血跡。
因為雨水的沖刷，讓這些血跡全部流入了下水道中，然後在時間的推移下，開始沉澱，附在了下水道的管壁和牆壁之上。
但同時，更大的疑惑也漸漸的纏繞在了心頭。
“趙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方言對著身旁的趙承問道，
也許是長時間沒有人類居住過的原因，下水道顯得十分乾涸，也少幾分惡臭的味道。
一道光束照到了方言臉上，看著毫無作偽之色的他，趙承才開口說道，“現在先不說這些，等回到了隊伍，慢慢說，這裡還不安全。”
選擇性失憶，是一個很好的掩飾方法，但是在這種時間，這個地點之下，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同時，方言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處理方法。
“不安全？”方言疑惑的嘀咕道。
“對，下水道也不安全，人體會產生熱量，就會發出熱能。”趙承點頭說道，“剩下的，我想你應該會明白。”
方言點了點頭，跟在了身旁。
他明白趙承的意思，或許一兩個人在下水道沒什麼事情，上方地面的阻隔能阻擋熱能探測器的探測，但如果是一大群人……
搖了搖頭，他繼續跟上了趙承，黑暗的下水道里，除了趙承手上的電筒之外，沒有任何的光亮。
不時傳過來的幾絲聲響，也證明著這裡還有著一些生物的存在，例如老鼠，螳螂……
看得出來，趙承對於下水道也並不算熟悉，每走一段路，都會掏出一個類似手機的東西，在上面點一下，然後又尋著一個方向繼續走去。
慢慢的走著，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等著再度停下來的時候，前方的下水道已經坍塌，被碎石完全的堵了起來。
無奈的往回退了退，趙承站在了一個下水道出口的位置，仔細的聽了聽，發現沒有任何異常聲音之後，才對著方言說道，“你先出去，然後立即隱蔽。”
“行！”
“走吧！”趙承叮囑道，看著方言點頭之後，才把手電筒關閉。
微微的光亮，從上方下水道的幾個小窟窿中露了出來。
方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