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吵,還是要平心靜氣恭敬有禮些。
思索間,顧衍又立在外頭灌了幾口冷風。
鐘鼎流率先反應過來,心底油然升起一股不妙,看著站在門口,黑衣黑臉的顧衍,再看著自己拉扯辛越袖子的手,只覺頭頂轟地劈下一道焦雷,觸電般立時鬆開了手,速速退到門外,撒開腿跑得飛快,邊跑還不忘邊喊:“小嬸嬸!你好好歇著!改日我再來找你!”
辛越不禁失笑,撒腿跑路就沒有跑得過他的。
眼神收回來,望向門口的一尊大佛,恰好一陣冷風颳過,他身上單薄的衣裳被吹得獵獵作響,不知是她多心還是如何,唇瓣似乎都有些發白。
到底是中了毒傷了身子,若是任他倒在門口,指不定她還得再守他一夜,辛越咬咬下唇,狀似隨意地道:“外頭風太大了,吹得我臉疼,你……要不要進來,幫我將門帶上。”
一席話直聽得屋裡垂頭侍立的紅豆心裡嘆了七八口氣。
然顧衍卻飛快接過臺階,應了一聲,立刻踏了進來。
人是進來了,站在辛越兩三步的位置,辛越也僵直站著,好半晌都不知如何開口,暖閣裡的空氣漸漸凝滯。
“那個,”最終還是辛越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尷尬,“哦,這牛乳酸酸甜甜,你要不要喝點兒?”
“嗯。”顧衍又是淡淡應了,一撩衣襬,真真坐下開始拿起勺子喝了起來。
可是顧侯爺,你坐的是我的位置,喝的是我的牛乳啊!辛越在心裡無語問蒼天,不客氣地戳了一下顧衍的手臂:“起來!你喝的是我的!”
顧衍看著她,挑了挑眉,偏頭朝後面的丫頭吩咐了聲:“出去,再做一碗來。”
“是。”紅豆迫不及待,福身應了便急步離去。
出了門,紅豆吁了好長一口氣,拉過門外護衛的長亭,二人一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