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三年了呢,怎麼才十年呢?”陸於淵像沒聽到似的,喃喃自語。
“什麼?”辛越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不會同你客氣的,救你花的銀子都能買一座雲城了!”他又掛上了熟悉欠扁的笑臉,打趣辛越。
“走吧,我送你出去,免得你沒到門外就橫屍顧府了。”辛越白了他一眼。
辛越拉著陸於淵一路快走,很快到了府門口,辛越示意青靄將門開啟,轉頭看著磨磨蹭蹭跟在後頭的陸於淵:“我說你下次來能走正門麼?好歹也是王孫貴胄,正經下個拜帖能怎麼你?這般又是翻牆又是傷人,嫌自己命太長了?對了,解藥留一瓶,不然這仇就結死了。”
朱漆府門被緩緩拉開,陸於淵站在辛越身後,聽著她的絮絮叨叨,一抬眸,神色便凝住了。
見陸於淵神色不對,辛越止住了話音,順著他的眼神往府外看。
這一抬眸,神色瞬間發白,看著門外高頭大馬上的冷臉男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回來了啊,還,還挺早的,一會,一會一起用飯。”
顧衍穿著一身玄色勁衣,騎在馬上,身後站著數十個暗衛,濃濃夜色中神色晦暗不明,周身的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的目光鎖在辛越拽著陸於淵袖子的手上,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不願同他回京,原是要帶著旁的男人走。
顧衍殺人時,從來不多話,越不出聲,越是殺意凜凜。
辛越用眼神不住示意陸於淵還不快溜!餘光卻瞥到顧衍接過長亭手裡的長弓,慢慢舉了起來,心下一慌,擺著手喊道:“別!別動手!”
陸於淵用力一把拽過辛越,大步跨到她身前,將女孩掩在身後,眯著笑對眼前的人說道:“顧侯爺別來無恙?”
話音落下,他們身後也呼啦啦出現了十來個身著黑衣的人,氣息若有似無,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兩邊人隔著一道府門,針尖麥芒地對峙。
辛越認得這些人,都是跟了他許多年的,沒想到陸於淵把家底都帶了來,還真是打定主意要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