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的再說。
“那個……”辛越清了清暗啞的嗓子,抬頭準備開始扯。
不想這一抬頭,不僅眼前的人驀然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甚至心肝脾肺、渾身血液都僵住了。
顧衍……
辛越的心一陣亂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可惜她的心跳不到實地,慌落落的,小臉煞白。
今日出門沒看黃曆。
果真是天要亡我!
顧衍的震驚不比她少多少,剛才聽到這小毛賊的聲音,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只是想抱著萬分微弱的希望確認一番。
卻沒想到,掘地三尺把齊國翻了一遍都沒找到的人,竟然就在此刻,以這樣出奇的方式,撞入了他的懷裡。
率先打破這凝滯氣氛的還是剛剛擦亮火石的暗衛長亭,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夫……夫人?”
“我不是夫夫人,我是陸夫人,我隨我夫君前來赴宴,我是要更衣的,走錯了走錯了。”辛越扯出一抹尷尬的笑,撫著胸口,站起身拔腿就跑。
還沒邁出兩步,就被攔腰禁錮在了一處清冷懷抱中。
“你想去哪兒?”
頭頂聲音不穩,明顯帶顫,同她記憶中永遠沉凝冷靜、殺伐果斷的聲音不同,“陸夫人?嗯?辛越,你看看我是誰!”
辛越喉嚨口滾了兩遍,她沒敢抬頭,不知是疼啊,還是害怕啊,大喘著氣細細顫抖起來。
顧衍尚沉在不可置信中,驚覺她在發抖。
思緒一下拉回,想到剛剛將她甩在了牆上,心中懊惱又心疼,手中快速點了她胸口的幾個穴道,在辛越喘息之時從懷裡掏出個白色藥瓶,倒了一顆珍珠大小的藥丸塞入了她嘴裡。
辛越避之不及,清苦的藥丸一入口,她便低了頭乾嘔,藥丸還未化開便咕嚕嚕落到了地上。
敵不仁,我不義了,橫豎就是一死。她側頭嘲諷道:“顧侯爺的手段能不能高明點,三年前沒刺死我,現在想毒死我?”
顧衍手握藥瓶,昏黃的燭火一跳,將她冷漠疏離的目光映得分明。薄唇微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三年前最後一面他傷她,三年後第一面他傷她……
趁他怔愣,辛越暗道一聲,好時機!
猛地將人一推,掙出了他的懷抱,瞬間朝著窗格撥動了袖箭。
一抹銀光飛快地射向窗外,饒是再敏捷的長亭,也只是抓了個空,眼睜睜地看著那抹銀光掠過窗格,繼而以更快的速度彈到了西邊的夜空中,炸開了一朵小小的瑩藍的煙花。
看著空中轉瞬即逝的亮光,辛越心中咯噔了一下,這麼點兒光,誰能看見啊?!陸於淵也太不靠譜了!
這下完了,辛越抿著嘴唇抬頭看著顧衍,步步後退,不知他會如何處置自己。
果然,黑色夜行服的高大男子一步一步,逼近辛越。
三年未見,他似乎更高了,揹著光,神色晦暗不明,周身的壓迫氣場濃如實質。
“咚”的一聲,她的背碰到了牆壁,無路可走了。
辛越放棄了抵抗,打不過還找死不是她的風格,要冷靜,要冷靜。
她屏著呼吸,看到顧衍伸出一隻手,緩緩碰上自己的臉頰,動作輕柔,她卻覺得下一刻那大掌就會如鉤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