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姓周。”其中一個笑咪咪地說。
“我找周根發老先生。”我說。真得感謝當年林傑調查工作的仔細。
“我就是周根發,別叫老先生,現在叫老先生的,都得上九十。”正是剛才這位。
“小周,吃中飯了。”院子裡傳來老太太有中氣的喊聲。聽稱唿就知道,這兩位在一起得有四五十年了。
“就來就來。”“小周”說。
“就耽誤您一分鐘。”我趕緊問:“2005年的時候,您還在服務站當廁所管理員吧,是不是撿過一件白大褂?”
老頭愣了一下,然後皺起眉毛,搖搖頭。
“就來就來,你就不來。”院子裡響起他老伴的腳步聲。
“沒撿過?您再回憶回憶?”
老頭把頭搖得和撥榔鼓似的。
“棋先停一停,下午再下不行呀。喲,這是?”老太太走到門口,瞧見我,有點疑惑。
我心裡的疑惑可比老太太大十倍,到底是周老頭記性不好,還是林傑的記憶在這兒出了問題?
“我問周老先生點事情。”我別過臉和老太太解釋了一句,又向周老頭確認說:“您再仔細想想,2005年12月15日,時間應該比現在更早一些,您把三天前在男廁所大便蹲位裡撿到的白大褂洗好了晾在外面,一位開著警車的林警官來向您打聽白大褂的事情,他長得比我黑點瘦點,給了你兩百元把白大褂帶走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周老頭斬釘截鐵地說。
老太太卻狐疑起來,說:“你倒再想想看呀,人家講得一板一眼,怎麼會搞錯。”
“真的沒有,走走走,回去吃飯了。”說完他急匆匆拉著老太太進了院子。
“我看有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