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暖陽落在他粲然眸子裡,盈盈碎芒暖洋洋的,照得畫樓心路明媚,比今日萬里無雲的碧穹還要透亮。
“傻子,花了這麼多心思和精力,應該替自己謀個政治前程,雲媛不能成為你的貴人。到頭來,替他人做嫁衣裳,居然只是不想我委屈,沒出息!”畫樓笑著罵他,卻眼眸脈脈盈動。
“除了我,也沒有人在意你是否委屈。如果我也只想著前程和家國,誰顧你?”他笑容反而淡然,閒靠椅背,曲線優雅的身姿隨意輕鬆,鋥亮皮鞋腳尖不時輕點地毯。
低垂的眸子裡有濃濃悵然。
擁有她的人不知珍惜,在意她的人不能擁有,造化弄人。
“不用想著我,我能自顧。”畫樓聲音低婉,亦垂眸良久。
什麼是委屈?私覺自己應得的沒有得到,是委屈;私覺自己不應該承受的被迫承受,也是委屈。
白雲歸沒有給她愛人的寵愛,有些事他明知她不願,亦要磨著索取著,他卻給了她妻子的尊重和督軍夫人的尊嚴。
和吳夏採嫵相比,她委屈嗎?
人心不足才會委屈。
畫樓倏然抬眸,笑道:“方景,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