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吸了一口氣,真是最高階的金領了。
“嗯,有錢人,今天的咖啡你付錢!”畫樓奉承道。
“嗯,今日的咖啡,本少付錢!”李方景很痞氣很紈絝的說。
被她這樣一鬧,李方景心情好了不少,誰不要為了理想付出代價?總有一日,父親會看得出他的苦心。
兩人喝了咖啡,吃了點蛋糕,便直接去找季龍頭。
畫樓把華成英的照片、那輛汽車牌號和外形特殊、白雲展那件大衣相仿的大衣照片,交給季凌龍,道:“時間緊得很,三天後便是交贖金。我是信不過軍法處吃官糧的稽查官,所以懇求季龍頭幫忙打聽。我知道在俞州一帶,沒有事情能瞞得了季龍頭。”
這話,奉承得季凌龍心花怒放,忙喊了自己的親信進來,讓他把東西給分下去,立馬著手去找。
“夫人放心,最遲明日中午,一定有訊息帶回來……”綁架案季凌龍自己都經常幹,也見過旁人幹,簡直對綁匪的心思瞭如指掌。依著他的猜想,估計今晚就有訊息。
又怕事情有變,不敢說的太滿,便說明日中午。
“照片裡這人是誰,還請季龍頭幫忙遮掩一下……”畫樓又道。她亦擔心季凌龍沒有找到綁匪下落,反而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她這話,便是叫他們查的時候隱蔽一些。
季凌龍豈會不懂?忙道好。
……
第一百零二節 偏袒便是愛慕
這一日午後光陽嬌媚,照得人賴洋洋的。
畫樓跟李方景沿著東灣大街畫滿行走,易副官沒有跟著。
這條街很是繁華,有洋服店、跳舞廳、小酒吧,也有珠寶行、玉器行、古董行。來往客人皆衣冠楚楚,非富即貴。
“我最喜歡這樣的午後,捧了紅茶,坐在庭院的鞦韆上看書……”畫樓莞爾,“是不是很沒有出息?我對生活就這點追求……”
李方景也笑:“女子忙忙碌碌,男人做什麼?”
他覺得女人應該在男人身後享受生活。
路過一家洋服店,他便道:“那是我家的產業……”
然後一家玉器行,一家豪華飯店,一家古董行,都是他家的。最後,他才說:“這條街一半的房子,都是我家的……我爺爺一輩就來俞州,治下了這些家業。父親把週轉的現金都提走了,只是房產留了下來。明年三四月份,我想把這些店盤出去,房子也賣了,開家工廠……”
不得不說,李老爺子好霸氣,這麼多的房產,說丟就丟了。
不過政見不合,可能有性命之憂。比起生命,這些外物亦不足為道。
“工廠?”畫樓不解,“你不會想開軍火工廠吧?”
李方景愕然望了她一眼。
然後就笑了:“你是不是妖精變的?為何一語就能道破旁人的心思?”
畫樓忍不住笑。因為她知道他這個人的秉性,倘若愛財,他幹嘛把房子和店鋪全部賣了?這些古董珠寶,每年的進益不少,他坐吃山空也能混上幾年。而且暫時又沒有大規模的戰事。
他在這等亂世開工廠,自然是要為國家強盛做點貢獻。
能解釋通的,就是他想造軍火。
笑過之後,畫樓也認真考慮起來,道:“方景,你想過沒有,你不適合開軍火工廠……”
李方景微訝。
“你覺得,白雲歸真的信任你嗎?”畫樓凝眸問道。
李方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這樣通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的七竅玲瓏心。
白雲歸與他,哪裡談得上信任?不過是相互利用,相互試探的罷了。
若是信任,豈會給他豐厚月薪,養作閒人?
“應該不信任吧。”李方景眼裡有絲譏誚,“畫樓,你知道我如何投到白督軍麾下?”
不待畫樓回答,他繼續道:“半年前,英國華僑募捐一筆鉅款,在美國黑市買了軍火私下運回國內,送給北方政府曹總統,希望國家抵禦外強。可是曹疏鍾那人,野心不在民族興旺,而是稱帝華夏。他要是有了這批物資,只怕華夏又有一場硝煙。我在美國的朋友密信給我,讓我把這個訊息放出去,讓國內各大勢力去搶奪,我們黃雀在後,截下這批軍火……後來,我和幾個在美國的朋友聯合各自勢力,便將這船軍火藏在新加坡,而後運回香港。那次我們被吳時賦綁架,你還記得嗎?吳將軍也在奉命查軍火下落。我便知道,不知是哪裡走漏風聲,軍火放在我手裡,是保不住了,我畢竟沒有兵權。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