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而臥。剛閉上眼,忽然屋門哐地一聲敞開了,隨即閃進一個黑影。我猛然坐起,伸手把電燈拉亮,一個蒙面黑衣人手持雪亮的殺豬刀,直撲我的床前。來不及細忖,我舉起上了膛的手槍,照著那人的腳下就是一槍,彈頭在水泥地上彈跳起來,隨即滾到桌邊。我大聲威喝:“別動!轉過身去!放下刀子!靠牆!”他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所震懾,乖乖地執行了我一連串的命令。
這時,小黑也聞聲跑了進來,彎腰將刀子拾起,站在我的床邊。我再次命令那人:“轉過身來!扯下面罩!”這時我驚訝地發現,原來正是那個住在鳳尾河邊篷屋中的四川瘦男人。
我用槍指著他說:“講!為什麼要來害我?我待你們不薄,為什麼反目為仇?”
他說:“都是我的毒癮作怪,吸毒的人逼到這份上,什麼都敢做。毒癮上來,生不如死,就什麼也顧不上了。貴州滕老闆不是貨主,只是一個跑腿的馬仔。他的後臺是住在貴陽的馬老闆,西北人。昨天,馬老闆派人找到我,說你壞了他的事,抓了他的人,還沒收了他的貨,所以要對你報復。只要我得手,將你殺死,割下你的兩隻耳朵,每隻耳朵可以付給一萬元。”
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到什麼地方送耳朵、取款?”
他說:“先付給一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