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叫幾個小的燒上水,做起飯來。中午是窩頭鹹菜加個炒菜,孫全侖不屑的撇嘴:“這種飯誰能吃呀?我不吃”
“不吃你就餓著。”大妞毫不客氣,她心裡也明白那孫光宗把二郎送來也是為了磨磨他的性子。若是自已傷了他或是餓著了他,相信那孫光宗也不會多說什麼。現在被呂府的事情所煩,她也無耐心,開口就不客氣。
“哼。”被大妞一噎,孫全侖礙於面子只能更加硬氣的道:“就不吃餓就餓”
大妞轉身從鍋的下二層裡端出一盤事先醬好的豬肝放在桌上:“行,這是你說的。你若是今兒晚飯之前吃了東西,那就是自已打自已的臉,以後就別再在咱們眼前抬下巴。”
“我不吃”孫全侖伸鼻聞了聞醬豬肝的香味兒,暗暗嚥了咽喉嚨。
“行呵,你小子硬氣,我瞧你硬到什麼時候。”方子錚起身進鍋裡舀了一碗骨湯,故意往孫全侖眼前晃了晃,道:“真香啊~~”
孫全侖聞著香味兒,暗暗後悔,可這時候又不能再反悔,只好繼續嘴硬:“我不饞。”
一群小的都圍坐在桌邊開始吃飯,吃過飯,大妞使收拾了東西,背上竹蔞要進鎮了。臨走時,又叮囑了方子錚幾句,才往坡下走去。
大妞這次不想再叫呂府的人看見自已進了鎮,也不多作張望,只一路低頭到了鎮上的當鋪,掏出那隻花瓷盆來:“小二,這個能當多少錢?”
“咦?”那當值的小二訝異一聲,接花瓷盆去,仔細的望了望,又抬頭仔細的望望大妞,道:“這隻花瓷盆可才出去兩天,咋這麼快又流回來了。得,即然這樣,我也不多賺你的,給你兩百六十文,成不?”
兩百六確實不少,比大妞預計的兩百還多了六十文。只是他那句話引起了大妞注意:“這是前幾日有人從這買走的?你確定是這隻?”
“是呀。”小二一指碗背面:“瞧,這裡缺了一塊小瓷兒,我認得那。是木捕快拿走的,我正納悶著他那麼個大摳門子,咋捨得花三百文買這麼一隻瓷盆兒,原是賠給您的呀,哎呀”那小二忽覺說漏嘴了,伸手扇了扇:“得,你看你要當不?”
“當,三百文。”大妞心裡暗暗稱奇,摳算木竟然捨得花那麼多錢賠自已一隻花盆。原來他是知道那日自已想買花盆做什麼的,所以才賠了一隻給自已。只不過當時也沒叫他賠呀,他啥時候變得這麼大方這麼自覺了呢?
小二的臉色變了變,拍了拍自已的嘴:“得,都怪我這張嘴。姑娘,三百文也太多了些,總不能叫我一分錢不賺吧?諾,兩百七吧,不能再漲了。”
“兩百九,叫你賺十文。要不行的話,我就叫木捕快來退貨。”大妞把瓷盆子往前一遞,知道小二定能答應。
“……也成”果然,小二沉默了半響,答應了。不為別的,他怕木捕快真的再來呀木捕快那個會講價兒啊,你若不依他,他會在這講上兩個時辰,早晚得依他的。不如現在兩百九給了大妞,還能賺十文,還省得耳根子清靜。
與小二換了錢,大妞揹著竹蔞徑直去了糧市,多買了些糧食,又稱了點肉,才折回來往家走。心裡有些亂,思量著木景藍為何要買下瓷盆,又思量著呂府的事,到家時,抬頭望見一頂雕花精裝的小轎子停在坡下,旁上站了四個壯漢和兩個丫環,兩個打扮貴氣的女人站在坡上,正在掩嘴笑著聊天。
大妞上了坡,兩個女人才朝著她望過來,兩道帶著笑意的眼神漸漸變得吃驚,驚訝,驚奇。
大妞料定這兩人是呂府上的人,但從長相上看應不是那太太與三小姐,不知來這有什麼目的。於是也不先說話,上了坡先朝院兒裡望了一眼,大門敞開著,一眾小的都聚在院子裡,有根也下炕了,正在院子裡與眾人小聲的說著什麼。
“真的,好像呢。”一個貴女對另一個貴女道。
“是呀,是呀。”另一個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妞回應。
院子裡一眾小的見大妞回來了,都湧出來,有根搶先一步拽著大妞的手,悄聲道:“你剛走,她們就來了,在這等了半天呢。”
“你們先回去吧。”大妞點點頭,示意幾個小的都回院子去。因為接下來幾人的談話,怕是不合適叫他們聽見。
“你可是衛淑慧,衛姑娘?”兩人之中,樣貌略美一些身材嬌小的一位仔細的瞧著大妞,第一個開了口。
“是的。”大妞點點頭。
“你認不認得那呂府的大小姐,呂曉蘇?”另一個身材高挑的,試探的道。
果然那失蹤的大姐小,十有八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