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指了指掛在正對店門口的一件白底金花加了刺繡的棉褂:“那件,得要二十多兩呢。”
“二十兩”大妞與有根同時驚呼,天那,二十兩啊,他們得賣多少大腸和瓜子啊,二十兩足夠他們姐弟把主屋,院子全部翻新一下,再加蓋兩層小樓都綽綽有餘了。
“呵呵。”方遠航望著姐弟呵呵地笑。
這時,門外走進來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她穿著講究,舉止優雅,一看就是富家太太。她進了門,很是高傲地對方遠航道:“最近,有什麼新貨呀?”
方遠航很是恭敬地:“石太太,您來了。”又指著剛才那件二十多文的衣服道:“那件是剛來的新貨,用的是上好的絲綢,在水韻鎮找的一等刺繡師傅給刺的繡,裡面絮的棉花是進貢用的上等好棉,穿著舒服,暖氣又美觀。要價二十八兩文銀。”
婦人皺了皺眉:“二十八兩,有些貴了吧。我身上沒帶錢,一會兒得石開竹來付錢的。”當家的來付錢,要是知道一件衣服這麼貴,定是不會買的。
“其實要只這些,也不值這個價兒,可這衣服的樣式,是請了鎮上的藍沁汝師傅給做的工。您看看這針角,你再看看樣式,哪有能比得上的?”方遠航很是耐心地說給這個石太太聽。
有根見方叔有大生意上門,心裡急,嘴裡道:“這位貴婦人,這件衣服好看著哩您穿上去一定好看,您要是嫌貴呀,叫方叔再給您便宜一些的”
哪知,這一句卻惹翻了石太太,她擰著眉望過來,才發現大妞姐弟的存在。她們的衣著,她們的長相,打扮,都叫她的眉頭皺了又皺,像是在看兩個要飯的一般:“你這兒怎麼還有要飯的呀?趕緊趕出去,趕緊”說著,還厭惡的捂住了口鼻。
“石太太,這兩位不是要飯的,也是來買衣服的。都是客人,這……不太合適吧?”方遠航好聲好氣的替著大妞姐弟說情。
“你是怎麼回事?就這兩個小要飯的哪有錢來買衣服?你是沒有腦子啊,就算他們會買你的衣服,我買的貴還是他們買的貴?我常來還是他們常來?趕緊的,都給我趕出去了,我不想見到他們。”說著,不耐煩的揮揮手。
大妞不想給方叔添麻煩,可也不想就這麼被人叫做是小要飯的,抬頭對婦人道:“這位阿嬸,我們正要走,你就不用趕了。但是我得說,這衣鋪也屬於買賣的地兒,誰都可以進,就算是要飯的,只要有錢能買衣服就行了。不過,有您在這兒站著,怕是要飯的也不願進了,嘖嘖,怕壞了心情吧。”
“啥你說啥你你叫誰阿嬸呢”石太太瞪圓了雙眼,攔下大妞姐弟,氣得都快失去理智了:“小臭要飯的,你再說遍?再說遍?”
大妞怕給方遠航添麻煩,裝作不認識他地:“我說夥計,你這店裡咋啥樣人兒都接呢?”
“你你”石太太揉了兩下頭髮,正想要伸手摑大妞的耳光子,門口處棉簾一掀,一前一後走進兩人。前面長得富太,穿得闊氣,一看就是老爺,後面的穿著規規距距,眼神卻精明光亮,一進屋就將屋裡的角角落落掃了個遍,一看就是個會來事兒的精透小廝。
“怎麼了?”石開竹對著自已最寵愛的二姨太道。
“她,他”石太太指著大妞和有根:“兩個小臭要飯的,還敢在這兒跟我頂嘴,還敢在我面兒撒嘴皮子,開竹,你叫小二把他們趕出去,快呀,快趕出去呀。”
石開竹還是比較瞭解二姨太的個性的,就是太過高傲,眼裡容不下別人。他寬慰了幾句:“行啦,別與他們一般計較,人家遠航也不是小二,正經的店裡夥計,做事也不容易,哪能說趕人走就趕人走?”
“不成不成”石二姨太伸手小巧的纖纖細手,弱弱的捶了石開竹几下:“哎呀,你趕緊把他們趕出去啊,我見不得,見不得~~~肚子痛了,肚子痛了~~~”
“好好好”石開竹忙扶住石二姨太,她肚裡可是有他的寶貝兒子呢。轉頭望向方遠航,一臉的無奈:“遠航啊,要不你就……”
方遠航也有些生氣了:“石老爺,人家姐弟也是客人呀”
大妞心裡也暗暗生氣,這石老爺看上去是個通情達理的,哪想到叫這個姨太一撒嬌就不知東西南北了,伸手撫了撫有根的頭:“本來是要走的,可是真叫我們走,我倒不走了。咱要買衣服哩”
“啊啊啊痛痛痛”石二姨太像瘋了似的,一手捂著根本沒見隆起的小腹,一手捶著石開竹。
“姑娘,就先委屈一下,暫時迴避迴避,行麼?”石開竹朝大妞姐弟拱了拱手。
“咦?”這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