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好事。”青鳶笑笑,大步往馬車邊走羿。
小塘那邊依然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王和大皇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怎麼樣了。”冷衫看看青鳶,頗有些不滿地說:“王后為何一點都不擔心?”
“很擔心哪,但我總不能跳進小塘裡去找他們吧?”青鳶皺眉,往小塘裡看了一眼,幽幽地說:“他們兩兄弟的性子真的很像,都犟得厲害,還要面子,這種時候我們應該躲著才對。”
“也是……說來真奇妙,他們兩個居然是兄弟。還有一件事,屬下憋在心裡,實在是不痛快。最近軍中有傳言說,生下來眼睛褐色,腳底有紋身記號的才是真龍天子。焱殤只是代行天職,時候到了,得交還君權。這不是可笑嗎?王為了復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什麼叫代行天職!”
“四哥絕無奪權之心,而且王也絕非度量狹小之人,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青鳶掩唇輕笑,拍拍冷衫的肩,安慰道:“你儘可把心吞回肚子裡,該幹什麼幹什麼。”
“屬下並非擔心王和大皇子怎麼樣,只是怕有心之人在中間大作文章。”冷衫趕緊解釋。
青鳶聳了聳肩,輕聲說:“小人難防,叮囑大家多留意一些。”
“是。”冷衫抱拳,恭敬地領命。
侍衛把被冷衫敲暈過去的張獵戶抬上馬車,一行人不急不緩地下了山。
小塘處恢復寧靜,石屋中唯留一名侍衛,等著焱殤和衛長風回來,告之二人眾人的去處。
山風愈冷。
小塘被月色籠罩著,鱗波層層皺。在靠東邊的岩石邊上,有一個山洞入口。往裡走數十步,便見一方泉眼,汩汩地往外湧著冰涼的泉水,蜿蜒往外淌成一條小溪,匯進外面的小塘中。
山洞頂上懸著無數鍾ru石,焱殤用一顆隨身攜帶的小夜明珠懸於鍾ru石上,用以照明。昏暗的光線投在他和衛長風的眼裡,勉強可以看到對方的樣子。
他和衛長風都很不好受,誅情正瘋狂地在他們體內肆
虐,高漲的情緒,極難剋制。他們正坐在冰涼的水中,調息納氣,將熱氣歸納丹田。
這是很考驗人定力的事,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而且這過程有點漫長,還有可能根本不奏效。但這樣做,起碼可以拖延時間,等泠澗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