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王爺回來……”權和苦著臉,跟在他的身後。
“朕怕那廢物不成?”君博奕才消散的怒氣又集聚起來,憤然瞪向權和。
權和搖頭,誠懇地說:“皇上,這世上骨血之情乃是最珍貴的東西,王爺和太后絕非一類人。都說皇家之人多薄
情,皇上既然擁有王爺這樣的好兄弟,要好好珍惜才對。
君博奕勃然大怒,指著權和怒吼,“你這狗
奴
才,你居然敢教訓朕。”
權和撲通一聲跪下,連磕三個響頭,再不敢多言。
“權和,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君博奕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拂袖而去。
權和深吸了口氣,扶著膝蓋爬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快步跟上了君博奕的腳步。家事國事,事事緊張。親情敵
情,情情難熬,君博奕已陷入焦憤的情緒裡不可自拔,他方才這番話確實不合時宜。但正是因為情況特殊,才需有人點醒君博奕,不要讓他步步錯,不然以後悔之晚矣。
可惜,這世間只怕沒有能勸動君博奕的人,他自負,狂傲,卻偏偏差了點能力。這樣的人,總是容易把自己推進死路,沒辦法回頭。
“皇上既救我一命,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皇上踏上這條不歸路?”
權和焦慮地仰頭看天空,帝王星越來越黯淡,幾乎快失去了光彩。而帝王星旁邊的那顆小星星卻越來越亮……
他的心咯噔一沉,難道真是要江山易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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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有驚無險地渡過一劫,除了感覺疲憊和骨頭疼之外,倒沒什麼別的症狀。
“真是古怪,王后的體質真是令人稱奇……怎麼會安然無恙呢?
”泠澗在一邊看著她,滿臉不解。
“怎麼,你指望我出事?”青鳶沒好氣地問他。
泠澗搖頭,嚴肅地說:“誅情這種東西,是世上最兇險的chun藥,必要男子之精華才會緩解一二。但王說昨日並有過合
歡之事……”
青鳶聽到此處,猛地瞪大了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焱殤……他……他和泠澗說這些幹什麼?羞死人了!
“醫者,必要知道實情。”見她滿面通紅,泠澗擰擰眉,認真地說:“王后請不要往歪處想,王后先有眼疾,後有心疾,都莫名其妙的痊癒了。這回更是好得莫名其妙,我開的藥方只能剋制你的發作,並不能讓你立馬好起來,所以我實在想不出這是何原因……”
“上天憐我,不想我這麼倒黴。”青鳶再厚的臉皮,也沒辦法和泠澗這妖孽一起討論誅情的事,她連連揮手,轟他出去,“你趕緊再給我開藥方去,我得歇會兒了。”
“王后仔細想想,昨晚在寺中,可還有人給你用過別的藥,比如浮燈……”
泠澗不甘心,他自認醫術超群,但先有風芹,後有青鳶,一次又一次的粉碎他的驕傲,弄得他都不甘心離開。
“沒有啊,浮燈……他……”
青鳶又想到了那首歌,但這麼可能呢?浮燈不可能會唱……總不會告訴她,浮燈是穿過來的一縷魂吧?那她可算找到伴了!但這麼狗
血的事哪有這麼大機率發生,可能是她被誅情折磨得厲害了,出現了幻覺。
“你再仔細想想。”
泠澗長眉微擰,他是越想越想不通。從體質上來看,青鳶和普通的人沒什麼區別,但她這些毛病又莫名其妙的痊癒了,這怎麼解釋?
青鳶抿抿唇,猛地想到了浮燈推到她眉心的手指,他的指尖帶著恬靜的香,說不出是什麼植物,但每回推她的眉心後,她確實會感覺到心情舒暢許多。
“手指?”泠澗眉頭擰得更緊了,他可沒聽說過有人靠推眉頭來治病的,“難道是妖
術?倒有野書上說,妖孽靠吸
食人眉心裡的元氣來修煉。”
“若是妖,也是好看得不行的妖。”
青鳶挑了挑眉,誰有沒有敵意,她能感覺得到!浮燈對她很溫和,每回見到浮燈,她都會特別開心。
“我去見見浮燈。”
泠澗起身,向她抱拳行了個禮,轉身出去。
青鳶偏了偏頭,看向院外。穆飛飛正在門口徘徊,神情落暮。她知道穆飛飛不是來找她的,是來見焱殤的。
“看你還有什麼妖蛾子。”她對穆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