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責備你,快起來,我們回去。”傾心太后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母后也在這裡守著你。”焱殤坐起來,揉揉她的小臉說:“你呀,嚇得大家半死。幸而沒事,不然我找不到罪魁禍首,非屠了這城不可。”
“那我的罪過就大了。”青鳶坐起來,越加鬱悶。
“好了,我們回去。”焱殤笑笑,跳下榻,抱著她就往外走。
衛長風正在套馬車,見他們出來,掃了一眼青鳶,很快就轉開了視線。
“長風也跟我們回去。”傾心太后趕緊說。
“婆婆辛苦了,對不起。”青鳶乖巧地道歉。
“好啦,你也受罪了。”傾心太后點點頭,讓焱殤把青鳶抱上馬車。
“浮燈呢?”青鳶往四周看,想看看浮燈。
“他在佛堂給你念經。”傾心太后扶著許雪櫻的手上了馬車,催著大家快走,“走吧,飛飛一人在府中,聽說一整天都沒吃飯了,連水也沒喝一口。”
青鳶擰眉,這丫頭是演苦肉計給大家看嗎?但傾心太后疼她,若沒有充足的證據,沒人會真的去動穆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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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離開了寺廟,木魚聲聲在山澗迴響,星光籠罩著大山,一切都靜得讓人放鬆到靈魂深處去。
浮燈獨坐佛堂,大門緊閉,小沙彌們都在外面守著。他手裡拿的不是木魚,而是一隻雪白的蟾蜍,蟾蜍的嘴緊咬在他的指尖上,額頂有一點金色的光,隱隱閃爍。
過了好一會兒,他拿開蟾蜍,用白色帕子把指尖上的血擦乾淨,再把蟾蜍放進一隻碧玉的碗裡,放進幾味藥材,等著蟾蜍吐出剛飲下的他的血。待它吐盡最後一滴血之後,浮燈又把它拿出來,放進了小盒子裡。
這蟾蜍來頭很大,名叫芝雪,千年難遇。以它入藥,加以調配,就能將一切毒物靜化成純粹的水。不過這藥得有一個藥引,那就是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的血。但芝雪也有毒性,它在吸食供血之人的血時,它的毒就會進入供血之人的體內,他會越來越虛弱,得到這藥的人卻會越來健康。
浮燈雖不是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卻是同一天被神器引到此處,投進這個時空。所以他現在用這藥給她剋制毒性,也算是用自己的命來為她續命。
他每回給青鳶推動額頭時,都會把這種藥揉進她的眉心。初見時,只是為了她的眼疾著急,所以芝雪吸血的量很少,對他來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