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
太后拉著衛長風的手進來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是一楞,太后對衛長風未免太親厚了些!
“太后。”大家起身恭迎,問安之聲此起彼伏。
太后溫和地笑著,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拉著衛長風坐到了左側的位置上,環顧一週之後,目光落在了一臉茫然的黎夷臉上。
“孩子,別怕,我們會弄明白了。”太后鬆開衛長風的手,慢步過去,上下端祥他片刻,柔和地說。
“太后,實在是弄錯了。”黎夷起身,長揖到底,滿臉無奈地說:“若可以,我真的不會往這方向逃來,請太后作主,放我離開。”
“先吃飯。”太后笑著摁下他的肩,扭頭看向衛長風。這兩個孩子裡,她對衛長風的感覺更親近。
眾人落座之後,七嘴八舌地問起了大漠裡發生的事。
“那天我被壓在了秘道底下後,只聽到外面一聲接著一聲的吵,秘道居然整個往下塌陷。我以為再也爬不起來時,和黃沙一起跌進了地宮之中。”
“還有地宮?”眾人愕然地互相看著。
“那才是當年機關真正的奧妙之處,為何讓大元城沉在那裡?因為那裡有先祖建好的地宮,那就是我們大元龍脈所在,只要龍脈不斷,我大元龍氣就不會斷。”傾心太后激動地站了起來。
“龍脈?”殿中一片沸騰。
“對,龍脈,那裡只有我和長風知道。”傾心太后看向衛長風,溫和地說:“不過長風不知那是什麼地方,只知道位置。龍脈下還有一些黃金,足能支撐你們打到你們想打到的任何地方,重建我們大元國。”
“太好了,我們正愁軍餉之事!”冷陽擊掌,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掉進去之後,急於追趕你們,所以沿著壁上所刻的記號指引,出了地宮。不料那時天羽林軍還在城外搜尋,我被他們給捉住了。衛長風那時也墜馬,掉進了沙堆中,不過他沒被天羽林軍發現。他看到我被天羽林軍的人侮
辱,逼迫我說出大元城的秘密,就竭力救我出來,奪了匹馬,召喚群鳥,護我們逃出大漠。”
傾心太后說得輕描淡寫,甚至一直帶著微笑,但眾人能想像到當時的那一幕幕有多激烈,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長風門主,我敬你,謝謝你救乾孃出來。”穆飛飛先端起酒杯,敬向衛長風。
大
家看向焱殤,見他點頭,都起身過去,圍著衛長風敬酒。
傾心太后看了一會兒,轉頭問焱殤,“殤兒,你可知幻塵宮的門主繼承人必須要在腳底紋身之事?”
“有這事嗎?”焱殤不解地看看她,沉吟了半晌,低聲說:“若冷潭在此,說不定知曉此事。”
“衛長風的腳底各有一隻青色的鳳凰紋身,但我看鳳凰翅膀很像月亮胎記。”傾心太后低喃道。
“娘……你是說……”焱殤的身子往前傾來,眸子裡湧起訝然的光。
“黎夷不太像,都說骨肉血脈,我看黎夷沒有那種親近感。”傾心太后又看向黎夷,小聲說。
“是不是因為衛長風救了你們,你們又一同患難?”焱殤儘量婉轉地說。
“滴血認親吧。”傾心太后手掌在扶手上握了握,堅定地說:“我感覺沒錯。”
焱殤有些頭疼,一個黎夷不夠,還要來一個衛長風?
“來人,哀家要當眾滴血認親。”傾心太后站了起來,話音剛落,大殿頓時安靜下來。
焱殤揮了揮手,冷陽立刻過去,親手端了碗清澈的井水過來。
傾心太后割了指尖,把鮮血擠到水裡,然後把刀遞給了黎夷。
“黎大人,請。”
黎夷毫不猶豫,拿起刀就割向手指。
兩滴鮮血在清水裡盤旋半天,各自散開。
“你們看,我說不是吧。”黎夷指著清水,大喜。
傾心太后並沒有馬上走開,而是用未傷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摸索了片刻,這才點點頭,平靜地說:“對,你不是。”
大家神色複雜,紛紛從水碗邊退開。
“再拿一碗水來。”
傾心太后叫住冷陽,讓他再端碗水來。
冷陽以為傾心太后不甘心,於是又端了碗水過來。
傾心太后端著水碗,徑直走到了衛長風的面前,拉起他的手指就割下去。
“啊?這是為何?”
殿中議論聲四起,焱殤和青鳶也都站了起來。焱殤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