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又墜向谷底。
穆飛飛眼眶一紅,哽咽著說:“我和乾孃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分開過……”
“別哭了。”焱殤遞給她一方帕子,沙啞地說。
“”
☆、201。雙雪樽的奧妙【201】
馬車顛簸了幾下,速度緩了下來。
“要過關了。”冷青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焱殤把帕子給了穆飛飛,把門推開了一點,往城門方向看去。高高的城樓上鐫刻著“同微關”三字,這是唯一一個必經的天燼國關卡,從此處過去,只需要兩天就能和南月他們會合。
高陵越的馬車已經丟在了山裡,此刻他們坐的是一輛極為普通的商人家的馬車,後面還有一車貨物。
“站住。”數名侍衛攔住馬車,用刀推開馬車門,往裡面張望。站在最後面的人手裡拿著畫像,對著幾人的臉仔細對比。片刻之後,那人收起了畫像,走到視窗往張望。
青鳶一直躺著,不理會外面的動靜。穆飛飛有些緊張地往焱殤身後縮了縮窠。
“哪裡人?去哪裡?”侍衛粗聲粗氣地質問。
“我們是鹽城的茶商,去鄂城。”冷衫堆著笑臉,從銀袋裡倒出一把碎銀子,塞到領頭的手裡。
那人接了銀子,猛地抓住了冷衫的手,往他的掌心滑了一把,眼神突然變了。他連退數步,刷地一下抽出佩刀,指著冷衫大喝道:“把這幾人拿下!”
冷青正要發難,被焱殤一言喝住。
“不知我們犯了什麼法,要捉拿我們?”焱殤從馬車裡鑽出來,扶著馬車跳下來,微笑著看向那幾人。
“我們正在捉拿幾名殺人不眨眼的大盜,你們是商人,為何掌心有練過硬繭?”領頭的人警惕地看著焱殤,大聲質問。
“哦,”焱殤左右看了看,微笑著說:“他們是我請來的護院,都是雲天門的弟子。如今兵荒馬亂,出門在外,若沒有幾個家丁護送,還真不敢出來。”
“雲天門?”領頭的人擰眉。
雲天門名氣挺大,在朝廷和江湖上都有不少關係,最近半年確實有許多弟子給達官貴人,富商財主當保鏢。這些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的貨,不好惹。侍衛們互相看了看,眼神中有些猶豫。
“幾位,這是我們商號的金牌,拿著這金牌,隨時可以去我們商號裡提領茶葉,不分他們價錢。我們最近要在鄂城開分號,要常走這條路,還請各位多多關照。”焱殤拱拱手,向冷青使了個眼色。
冷青從腰上拽下一面令牌,沒好氣地說:“各位,請收下吧,今後多多關照小弟。”
金燦燦的牌子上刻著個茶字,耀得人眼睛發亮。領頭的收下了牌子,揮揮手,讓他們過去。馬車吱吱嘎嘎地穿過城門,官道上行人很少。都被前方的戰火嚇到了,有退路的早早地逃去了離戰火稍遠的地方,沒門路的,也都儘量不出城,不靠近金水河一帶。
“焱殤,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也不知道鬼收了錢能做什麼?”
青鳶睜開眼睛,腦子裡閃過站在濃霧裡的白無常的身影。那個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糾纏她了。她的眼睛不疼了,心臟似乎也好了。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壓力而出現的幻覺?
她揉了揉心口,搖了搖頭。
“怎麼了?”焱殤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俯下身來,大掌在她脹痛的小腿上輕輕地揉捏,“是不是心臟又疼了?”
“不疼。”青鳶眨眨眼睛,轉頭看他。
隔得這麼近,他墨瞳裡有她的臉,憔悴、蒼白、無助、彷徨……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過像現在這樣的表情,在過去的時光裡,她總是像鬥士一樣挺直腰桿,面對一切。
但現在,她總覺得是她害死了衛長風!
焱殤躺下來,扳過她的肩,把她摁在胸前,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地磨挲,低低地說:“會好的,很快就過去了……”
青鳶把臉埋在他的胸前,輕輕地吸氣。
他心裡也正難過,太后才回來不久,又離開了他,但她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給過他。她給不出來,她沒那麼強大,她厭倦了看到死亡和分離。她想過安靜的、像豬一樣的日子,開心就笑,不開心就哭,餓了就吃,不餓也吃……
她又想媽媽了,她突然就痛恨起了荀澤,如果沒挖她的心,她就不必經歷這一些。荀澤如果在她面前,她一定狠狠地甩上十幾個耳光,讓那張讓她曾經無比迷戀的臉腫成豬樣。
木頭輪子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