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盡時,到底是怎麼保佑下來的?
“只怕不是上官薇。”焱殤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沉聲說。
“這麼肯定。”青鳶轉頭看向他。
“屋子裡太乾淨了,也沒有蛇的腥味,那條蛇是後來爬來的。”焱殤鎮定地說。
“是她發現了蛇,一直跟去了園子裡?”青鳶嘴角
輕抽,不屑地說:“她總不會好心到自己願意被蛇咬,也要救我家小十。”
焱殤笑笑,沒解釋。冷嘯已向他稟明瞭昨晚在廚房發生的事,上官薇一定受了不小的打擊,今日去園子裡,想必是想去看看小十的臉,到底像不像小時候的青鳶,像不像她自己。
“到底有什麼瞞著我?”青鳶聞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繞到他的面前,一指挑著她的下巴,小聲問道。
“嗯,倒是有一件。”焱殤沉吟片刻,指著戲臺的方向說:“昨晚跳牡丹舞的女子,我這一年多,遇上了三回。”
青鳶楞住,半晌才問:“你是說有個美人追著你走了一年?還是說這是巧合呢?”、
“你說呢。”焱殤挑眉,神秘莫測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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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黃昏時,南彥的情況愈發糟糕了。
南月和佳煙已慌張得沒了主意,佳煙除了抹眼淚,話都說不完整一句。南月一直在榻邊照顧小南彥,七尺漢子也忍不住地一直掉眼淚。
“不然,請浮燈吧。”青鳶想了半天,為難地說。
“浮燈身子極弱,一直臥床,他能不能行啊?”南月沙啞地問。
“試試吧,我去請。”青鳶快步出了房間,直奔浮燈住的小築。
這裡和前院簡直是兩個世界,幽靜的小徑曲折婉延,竹林遮住暮色,兩排琉璃燈發出柔和的光,把小屋籠罩在柔光裡。
青鳶是獨自走進來的,快到窗邊時,她猛地頓住了腳步,裡面正傳出低低的囈語聲,“蔓蔓。”
這喚聲再熟悉不過了,隔著千年的時空,像一記拳頭打中了她。
她放緩腳步,走近窗子。
浮燈坐在書案前,面前是一幅完成的畫。畫上女子負著雙手,站在一塊岩石上,身後是大叢怒放的鬱金香。
這是她第一回跟著荀澤出差時,路過鬱金香公園,心血來潮要請老闆進去賞花,而他欣賞應允了。
她盯著浮燈的側面,心情複雜莫名。
浮燈是看到了她的前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