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在朝堂之上屢屢大罵出聲,只差沒打起來了。
聽著那些人在御書房外吵鬧個不停,焱殤煩躁地把狼毫重重擲下,怒喝道:“都拖下去,杖責二十,再敢爭吵,責五十,逐出朝廷。”
戰事正在往前推進,這些人卻為了丁點大的利益開始吵鬧不休,難道真是憋久了嗎?
“只怕讓誰管都不服眾,這人選還真是難挑。”冷嘯鐵青著臉色,看著外面那些終於閉上嘴的人說。
“樂綰如何?”冷陽小聲問。
“她穩重,沉著,心細,是好人選。”落愷連連點頭。
南月輕輕搖頭,“許家人不會答應,尤其是許承毅,四處拉攏人,好像對粹銀號勢在必得。”
“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寶石礦開採的礦石,他常悄悄不入帳目,自己弄走。”冷嘯憤怒地說。
“許家人越發猖狂了。”冷陽擰眉,滿臉忿然地說:“早上許承毅的人在宮外掌摑了吏部的史大人,打掉了史大人兩顆牙。”
“混帳,怎麼沒聽報上來。”焱殤憤怒地問。
“訊息被攔下了。”冷陽擺了擺手,向外使了個眼色。
老爺子最器重的慕容遲正站在一邊,等著焱殤召見。
“不見,讓他回去。我要帶阿九去泠澗那裡,這人選,再好好想想,一定要個穩妥的人選。”焱殤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地說。
粹銀號關係著大元的經濟命脈,不能出半點差錯,現在還要抓緊把帳目理清。與外邦通商的那些使者,也在陸續趕回,這些交接都至關重要,大軍每往前走一步,都需要大量糧草和金銀支撐,偏偏是這關鍵的時候,許貞怡死了……
眾人從御書房出來,許焱兩家人剛挨完的杖擊,侍衛被他們吵得心煩,所以下手打得很重,一群人都爬不起來,正等人來抬。這些人都是焱許兩家的心腹,主子們都躲在後面,推著這些人衝鋒陷陣。
焱殤目不斜視地從人群中走過去,遠遠的,只見許傾心正在雪櫻和穆飛飛的摻扶下慢步過來,青鳶和傾華跟在後面。
“母后去哪裡?”焱殤大步過去,沉聲問。
“哦,雪櫻和飛飛要帶我去外面走走,看看,二十年沒來過幽州了。”許傾心微笑著說。
“王后也去嗎?”焱殤看向青鳶。
“當然要去,多散散心,心情好了,萬病皆除。”許傾心扭頭看青鳶,溫和地說:“你看看這兩姐妹,兩朵花似的,真把雪櫻和飛飛比下去了。”
“乾孃,我長得不好看,您也別掛在嘴邊啊。”穆飛飛笑嘻嘻地衝青鳶和傾華擠眼睛,“有花兒,也得有青草,我就當青草,很好。”
“看,飛飛就是性子好。”許傾心樂呵呵地說:“我躺這麼多年,多虧飛飛寬慰我的心,不然還真難熬。”
“乾孃,這是爹吩咐我做的,我父命難違。”穆飛飛抿唇笑。
雪櫻臉色不好,一直靜靜地看著焱殤,直到他們笑完了,才小聲說:“太后,我們走吧。”
“好,”許傾心點頭,看著焱殤說:“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帶王后出去呀?”
“我也去吧。”焱殤扶住青鳶的手,沉聲說:“本就應該我陪太后出去走走。”
“那太好了。”許傾心眼睛一亮,激動地說:“我還怕你忙,不敢開口。”
“走吧,幽州變化極大,和太后當年所見,應當完全不同了。”焱殤拉著青鳶的手慢步往前。
眾人沒走多遠,幾名大臣迎面過來,焦急地說:
“王,粹銀號的事不能拖了,現在粹銀號都亂了套了,帳目全是亂的,好些帳都對不上,還有些”
“是你姨母管的粹銀號嗎?”許傾心沉吟了一下,輕聲問:“人選還沒定哪?”
“嗯,本想讓樂綰來打理,但老爺子不同意,僵持著。”
“讓雪櫻來吧。”
“讓王后來吧。”
兩把聲音同時開口,許傾心說的是雪櫻,傾華說的是青鳶。
“傾華怎麼亂說話。”青鳶趕緊責備傾華。
幾名大臣相互看看,有人大聲說:“王后不錯呀,王后也是王族出身,知書達禮,也讓外人無話可說。”
焱殤輕輕擰眉,這事非常累,她的眼睛也不好,他不想讓她操勞。
許傾心看了看他臉色,微微一笑,“那就兩個人都試試,誰合適,就誰來打理。王后是王的妻子,為丈夫打理國庫。雪櫻是貞怡的女兒,女承母業。這二人都合情合理,只要能夠勝任,我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