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讓人心煩意亂,無法定下心來思量對策。
“公主,你已並非完璧,我也就不在這事上憐香惜玉了,好好受著。”他跪直了,甩開了身上的錦袍,往她身上覆去。
青鳶雙膝一曲,正頂在他的小腹上,奮力往前拱。
“還敢野,我連那老東西的臉都敢打,還馴不了你?”他大笑,壓著青鳶的腿往上曲。
身上還纏著厚綢布,這樣壓她的腿,簡直像酷刑。
青鳶是哭不出淚來,若能哭,定要淹死他和那七匹馬。她再沒力氣了,那些雄心壯志在這混帳面前全都沒了。
高凌衛得意,俯身就想親她。
青鳶已經絕望,趁他湊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高陵衛正在興頭上,不再把她當成公主,而是他的獵物,當時就順手一耳光打了過去。正打在青鳶的腦袋上,耳朵裡一陣陣地轟鳴,有滾燙的東西從耳朵裡淌出來。
方才還許諾,要給她黃金屋,轉眼間就是大耳光。就算是君鴻鎮,也並未動過青鳶一根小手指啊。
突然,馬車晃動了一下,似有什麼東西落到了馬車頂上,馬車晃動了一下,隨即安靜下來。
高陵衛愣了一下神,飛快地揭開了馬車簾子去看。
只見七匹馬如雕塑一般立於原地,連尾巴都定住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七匹馬之中緩緩走出,隨著他的步子,七匹馬一匹接著一匹,往地上跪去。
鮮血,如腥熱的泉,猛地往地上湧。
“君漠宸,你怎麼在這裡?”高陵衛還沒能叫完,人就從馬車栽了下去。
君漠宸?青鳶楞住,這人不是應該去打焱殤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別是高陵衛太興奮,熱血上頭,看花眼了吧?
正疑惑間,往前栽去的馬車穩穩地停在半空中,她滾到了馬車邊,小腦袋落了出去,脖子往下,仰看那人。
身材祈長,烏髮高冠,披月而立。那暗紫色的錦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嗨,還真是君漠宸,面癱臉上,一雙眸子沉靜地看著她。
想必,是宮中有人發現異樣,所以讓他趕來攔截吧?青鳶努力往上仰了仰身體,沒能把自己撐起來,只好繼續這樣倒著。
君漠宸緩步過來,彎腰看了她一眼,俊眉微微一擰,轉頭看向摔得七葷八素的高凌衛。
喂、喂,不能先把我扶正嗎?這樣倒著,感覺腦袋都大了三圈啊!青鳶急得心裡大吼,但就是發不出聲來,而這位面癱王卻絲毫沒有要把她扶起來的意思,只管看那位衛王去了。
“君漠宸,你少管閒事,你那個老皇帝哥哥可不是真心信任你,趕緊閃開,讓我走。”高凌衛爬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君漠宸嚷。
“走哪兒去?”君漠宸沉靜地問。
“回雲羅啊!”他拍著衣衫上的草葉泥土大喊:“來人,快來人,混帳東西們,還不趕緊滾出來。”
“不要叫了,他們和你的馬一樣,都死了。”君漠宸雙手負在身後,緩緩走向他。
他一身凜冽凌厲的氣勢,駭得高陵衛步步往後。弒神之稱,不是浪得虛名。他不需拿出兵器,便讓人感覺到殺機騰騰,不敢與他對抗。二人一進一退,連走十數步,他的腿開始有些軟了,步子漸碎。
突然,高陵衛腳下絆到了東西,差點摔倒。低眼看,先前退到一邊的隨從們果然都倒在血泊裡。十數人在眨眼間一命嗚呼,而他卻一點動靜也沒發現!
“宸王,陛下已經把公主賞給本王了,本王要帶公主回雲羅。你這樣攔著本王,殺了本王的馬,本王若與你計較,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還是趕緊讓開,大家各走各的。”
“若不讓呢?”君漠宸面色不變,依然是副冰涼的模樣。
“君漠宸,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攔著不讓?本王說了,這是陛下允許……哦,本王知道了,你也打這公主的主意。”高陵衛看著他緊板著的臉,以為自己猜對了,連忙露出了知音一般的表情,指著青鳶說:“呵,這樣,本王讓給你,這樣好了吧?”
君漠宸的神情終於有了些鬆動,身子緩緩往前傾來,盯著他的眼睛,慢吞吞地說:“你有什麼資格說讓?”
高陵衛強擠出的笑意又僵住,根本摸不清這位宸王的心思。
僵持片刻,高陵衛轉身就跑。
君漠宸從地上的隨從身上取下一把長弓,慢吞吞地搭箭,看著高陵衛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彎起一抹冷酷,指勾,指松,利箭呼嘯而射。
那箭貼著高陵衛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