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著等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們應該能趕到那裡了。”衛長風苦澀地說。
“現在還不晚。”青鳶心一暖,把頭靠到了他的胸前。在這深深牢寵裡,幸而還有他。
衛長風的手指顫了顫,正要說什麼,青鳶突然想到了她和焱殤的事,猛地縮回了手指。
“怎麼了?”衛長風小聲問。
“四哥,先逃出去吧。”青鳶苦笑,她不是烈婦,但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男人都會在乎的。
“別怕,我都安排好了,我會擋在你前面。”衛長風想坐起來,但脖子上的痛讓他又躺了回去。
“你別動,好好養著。”青鳶在腳踏上坐好,輕聲說:“我在這裡陪你。”
大殿外有響動,往外看,太監捧著聖旨過來了,拖著尖細的嗓子傳旨。
“衛長風護駕有功,賞黃金十兩,酌升為星宿宮執事。”
呵,君鴻鎮的命,原來只值十兩金!他進了星宿宮,也就離她近一些了。青鳶替他接了聖旨過來,二人相視一笑。
那風,很柔。
青鳶的心,又苦澀起來,衛長風真好,但她卻配不上了。
☆、63
丑時剛過,君鴻鎮酒醒了,連夜要起駕回宮。
衛長風是星宿宮人,不得走御道,隨著百官走官道回城。
青鳶站在人群后,看著他帶著傷跪於人群中,無奈地接受二人再一次咫尺天涯。
她當初選擇獨自承受,代嫁天燼,就是不想連累衛長風,可現在她還是得連累他。衛長風突然抬眸看來,清瘦的臉頰上帶著鼓勵的笑。
青鳶笑不出來,他傷得可真重啊,才半夜,他眼睛就深凹了下去。
他二人旁若無人地對視著,突然她感受到了一陣敵意,扭頭一看,思瑩正目光如冰,盯著衛長風看著。
青鳶不解,難道因為她,思瑩連衛長風也恨上了?
“瑩貴嬪上前伴駕。”大太臨權雁從帝駕前過來,揚聲高呼。
思瑩來天燼不過數日,直接封了貴嬪,可見得寵程度。
思瑩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鳶,眼神裡全是複雜的情緒。她先給秦蘭行了個大禮,得她恩准之後,邁著中規中矩的步子往前走。
“傾華跟著本宮。”秦蘭面不改色心不跳,扶著宮婢的手上了鳳輦。鑾駕起,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前。
青鳶隨婢奴步行,走在皇后鳳輦旁邊。
“哈,想不到宮婢之中還有此絕色。”有馬兒從她身邊經過,馬上的人勒住韁繩,看著青鳶的眼睛發直。
青鳶抬眸,那日在城外接君博奕的宏王與一名陌生男子正停於她的身邊。
宏王看她一眼,眼角輕揚,笑道:“這是曼海國的公主,傾華。”
“這就是傾華?”那男子眼睛發亮,從馬上跳下來,攔住了繼續往前走的青鳶。
“大人請讓開。”青鳶擰眉,如今狗膽包天的東西越發多了!
“衛王快別逗她了,她是太子殿下的人。”宏王下馬,拉住了那人。
青鳶懶得解釋,向宏王微微福身,拔腿就走。
“太美了。”衛王一雙細長的眸子緊盯著青鳶,壓低聲音:“太子真看中了?那為何在宮中為婢?”
“哦,父皇與母王還未應允。”宏王聳聳肩,隨口道。
衛王眼睛又亮,上了馬,馬鞭頂在下巴處,若有所思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宏王狐疑地看著他。
“沒什麼,走,繼續喝酒去。”衛王拍了一下他的肩,上馬就走。
走了足足兩個時辰,青鳶才回到園子。
天已大亮,權和已經開始帶著眾人在園子裡幹活了,見她一身疲憊地回來,揮揮手讓她下去休息。
青鳶才換了衣裳,便聽到前面有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權公公,不好了,小雁闖禍了。”
“沒規矩,大呼小叫,到底什麼事?”權和上前去,厲聲斥責。
“小雁去給瑩貴嬪送今日薰香用的花瓣時,把思瑩貴嬪的錦袍給弄壞了。”
“什麼?”權和的聲音頓時一緊。
☆、我若想當主子64
“權公公,趕緊救小雁吧,這可不是小事。衛王昨日贏了宮裡所有的棋手,獨思瑩貴嬪贏了衛王。這衣裳是皇帝賞的棋子裙,上用金絲繡成棋盤,黑白珍珠為棋,昨晚皇上就是讓她穿著這身衣裳,一面在與她在裙子上下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