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坐在馬伕凳上引領著馬兒向著目標進發。
漸漸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混合著空氣中的溼氣從車窗外滲入馬車,我輕蹙眉頭看向歐陽樺和葛蕭,他們好似絲毫不受影響,沒有任何反應。
隨著馬車蹄蹄搭搭聲,血腥味道越來越濃郁,隱約中還有著淡淡的花香味。
往外望去不再只是雲霧依著山脈、溪水環繞翠綠,一具具人的屍體橫陳在大路的兩邊,偶爾幾具上面還插著刀劍。
見多了這樣的場合,我的心裡不再有任何驚心。只是抬眼向前望去,試圖看清前方的景像,心裡暗咐著大皇子和那個慕容辰兩敗俱傷到什麼程度了?對於慕容辰我恨不得他全軍覆沒,而對於大皇子我的感情倒是有點複雜。
從目前來看,大皇子與歐陽樺的目的不同,對於我們來說只要拿到餘本即可,對於大皇子來說則是要得到盤龍玉璽和金虎令,可是如果大皇子拿到這些統一了天下,身為北辰王爺的歐陽樺,他的立場就顯得尷尬了。
所以今天除了拿到餘本之外,估計歐陽樺對於那兩樣寶物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我的視線從窗外收回,剛轉回頭,便看見葛蕭已經睜開了雙眼,在我回視他時,他迅速微偏過頭,將視線移至剛才我盯視的地方――窗外。我見他的神情如此認真,也就不好意思與他搭話了。
於是,我朝後挪了挪,讓出了整個窗子,以便讓他能看得更加清楚。
當馬車停下時,歐陽樺也醒了,他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袍,淡淡道:“可準備好了?”
“全部準備妥當!”簾外響起上官雲的回答。
歐陽樺瞥了一眼葛蕭,就見葛蕭二話不說,掀開簾子就往外走。
當我對上歐陽樺含笑和擔憂的眼神時,朝他綻放了一個安定的笑容,輕聲道:“我跟著你。”
我想他大概是走哪兒都不放心讓我落單,如今越是靠近希望,也就意味著越靠近危險。
“月容!”他變得有些嚴肅,正色道:“到時候,你能離慕容辰有多遠,就離開多遠。還有。。。一會兒,你無論聽到什麼,都先不要衝動。”
“什麼意思?”我有些疑惑,難道他們還想挑拔離間嗎?其實,現在看來,有我沒我,都不會影響到他們是否能找到藏寶地點。
“月容,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世。”歐陽樺的眼神變的深遂。
“身世?”我皺眉不解:“我是花家二小姐呀!最多我爹跟西耀王族有牽扯而已。”這個還是聽歐陽樺以前告訴我的,說什麼這個牽扯到什麼王室秘辛。
“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花莊主為何要你習得那些異族文字?”歐陽微挑眉毛:“況且,這些異族文字的教本只有王室才有。”
我心一驚,不由的垂下眼睫。
我之前還在疑惑著,想他怎麼對我識得這些英文,還有現代言詞並不作多的深究?原來是懷疑我與西耀王室有關。可是,到底有沒有關聯,我也不知道呀!如果單從這些方面判斷的話,我心裡是非常清楚,他的這種推理根本是站不住腳的。那麼我要不要告訴他,其實我不是真正的花月容,而是來自於另一個時空的一縷孤魂?
如果告訴他這些?他會不會相信?
正猶豫間,我的手被他捏在了手心裡,我遲疑的抬頭,想坦言相告,可話溜至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又如何解釋?
他的雙眸迷濛,像是被霧氣遮住,半響,他輕嘆一聲、語氣溫和,幽幽道:“有我!勿需擔憂!”
“嘭嘭!”的邊續幾聲悶響!將我從迷霧中拉回思緒。
歐陽樺的嘴角擒著笑,牽著我的手下了馬車。
地上殘留著一堆粹石塊,還有眼前的一個大洞口。
葛蕭和上官雲正運功壓氣。我佩服的看著他們盡然有如此堪比炸藥的功力,當真是神功啊!
我們一行四人緩緩的跨過石塊,走入炸開的巖洞,起初那巖洞石壁處還非常粗糙,但大約行至50米處,漸漸的,石壁開始光滑,顯然是被人打磨過,道路雖然好走,但是光線卻越為越暗,‘擦’的一聲,葛蕭和上官雲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火摺子,頓時石壁上印上了我們四個人的影子。
再往裡走,光滑的石壁上開始漸漸有了一些壁畫,由簡入繁,從只有一些線條勾勒出的影像,到有一些色彩的人物圖。
我們一路上小心翼翼並且好奇的打量著,這些人物都是高冠繁衣,或站或立,或談論或思考,從他們的服飾圖案來辨別,有麒麟、有孔雀、有仙鶴、有松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