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覺得她的那張嘴唇與酒窩,就是我的母版。
月影郡主,我突然覺得那月影兩個字,還真是有一定的隱含意思在裡面,因為我的存在,對於她來說終究是見不得光的。我是這位王太后與西耀先王的王弟所生的女兒。這個王室醜聞,讓我的親生父親丟了性命,讓我的親生母親開始意識到權利的重要性,從此後踏上了這麼一條攝政專權的道路,
當所有的宮人被她揮退了出去時,她幾欲上前。卻終究剋制住了,微微擅抖著的雙手緊緊攏在腹前,沉默了半響,終於沒有如我想像中那樣失控,而仍舊是姿態萬千的緩緩走向高位坐下,眼神閃爍著點點星芒,似是欲奪眶而出的淚花,在強烈耀眼的熾光下反射著光影,她的語氣聽似平靜、卻也是濃濃的感嘆與壓抑:“沒想到當年的莽撞小丫頭,倒出落成了婷婷玉立、穩重內斂的大姑娘。”
“太后謬讚了。”我按照在南泉國當女官時所學的宮庭禮儀對著她屈膝一禮,言詞與語氣上也透著謙虛。沒辦法。從感情上來講,她對我是陌生的,的確不可能如她一般動容。
“是啊!老夫當年就覺得她是個好苗子,出生時天空未雨卻現彩虹,想也是應著天命而生,可是後來卻迷戀楚啟陽那小子而性情大變,著實讓老夫擔憂懷疑了好一陣子,幸好老天開眼,心智大開後又得遇良人,實為西耀之福。”墨非子顯然帶著欣慰與自豪,他很滿意我的表現,也很贊同王太后剛才的讚美。
“既然月影郡主如今心性已定,有些事情就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了才好!”王太后逐漸穩定了情緒波動,她話中有話的朝著墨非子道:“那邊的情形,反正也是惡劣異常,不如我們就順水推舟,再加把力吧!”
我聽得有些莫名其秒,而墨非子聽後,眉頭輕鎖、用手挼上鬍鬚,稍微思考了一會道:“老夫也正有此意,那小子既然不能與郡主成就姻緣,那麼活著就會是一個隱患。”
等等!那小子指的不是楚啟陽嗎?他們想幹什麼?
我迅速抬眼看向王太后問道:“太后的意思可是要楚啟陽。。。”
鑑於王太后與墨非子的對話是打啞迷不挑明,我也入鄉隨俗起來,話也只講一半,想他們應該能明白。
“正是!”墨非子不等太后答話,也為我解惑道。
“為什麼?”我不明白,潛意識裡有些著急:“他與西耀國的利益並沒有衝突啊!”
太后與墨非子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墨非子開口道:“這個世界知道郡主真實身份的外人,除了北辰王爺歐陽樺外,就是楚啟陽。”他邊說邊奇怪的看著我,並且觀察著我的反應,然後不等我開口反駁,繼續道:“論起來,楚啟陽之所以知道實情,還是郡主親自告訴他的。”
“我?”我實在是驚訝,食指反指自己。
墨非子雖然年老,雙眼卻炯炯有神。此番被他直直的看著,我不禁有些不自在起來。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王太后一語雙關:“如今郡主身份尊貴,又掌握先朝傳下來的寶藏與參透其中玄秒的神秘能力,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我等今日請郡主前來,就是要向郡主表達順從之意,相信郡主定然對‘飲水思源’四個字有著深刻的瞭解。”
我不自覺和眯起了雙眼,仔細揣測著王太后的話中之意與她的神態表情。當然我也沒有放過打量墨非子有意放在臉上的期盼與傳遞的資訊。我心中也已經有了些許計較。
無論在那個時空,只要是王室,親情固然重要,但是與權勢比起來,永遠都是處於下風。
半響,我抬起頭來,對著王太后一臉正經與慎重,但是卻也不容置疑:“月容雖然曾經頑劣,但也不會數典忘祖,至於楚啟陽,我有它用。”
我的意思非常明顯,也算是與他們談條件了吧!不管怎樣,楚啟陽招惹到了西耀王室辛秘是因為我,而且從潛意識的靈魂深處,我都不希望他因為我而招來殺生之禍。
這次西耀王宮之行,並不如我先前所料,是認親的相會,對於西耀王太后,還有名義上是四國大公、實則忠於西耀的墨非子來說,此次相聚的重點,其實還是在利益上。而我們之間的血脈相連,只是利益可以達成的基礎而已。
我終於有些瞭解歐陽樺並沒有在我的血緣上糾結太多,最初當他知道個大概時,他並沒有深查,只是到了後來因為慕容辰臨死前的嘲諷與挑拔,他才起了興趣與疑惑深入瞭解,直至後來完全掌握,也從來沒有慫恿我要認親或是特別積極的張羅相關的事宜。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那上天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