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兩個人。”
拂珠好奇問她:“姑娘想找何人。”
拂珠認識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錢知曉”。此人一貫號稱‘只要錢到位,萬事可知曉’,找他尋人,再合適不過。
宋姝道:“一個叫‘五更先生’,是個有名的大夫;另一人是個方士,我不知道名字,白鬍子白髮,穿著一身青袍,瘋瘋癲癲的,住在城郊茵過街那一帶。”
拂珠雖不知道宋姝要這大夫和瘋瘋癲癲的道士作甚,但她一向服從慣了,也沒多問,應下差事便要往外走,剛到門口卻被宋姝叫住——
宋姝笑道:“今日先不著急,晚上咱們有場戲,你得陪著我一起演。”
聽她言,拂珠一下想起今晚是上燈節,兩人一早約好“逃跑”的日子。
拂珠低頭稱是,又忽聽一陣腳步聲……
她瞬間噤聲,眨了眨眼,用口型示意:綠萍來了。
宋姝一笑,立刻轉了話題聊起京中新流行的落梅妝來——
“說是德喜公主在御花園裡午憩的時候,一朵臘梅落在額中心,染上了梅印霎時好看,這才流行起來的。”
“不過這傳言真假,倒也不知是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剛說了兩句,果然見綠萍打了簾子進來,笑嘻嘻道:“姑娘和德喜公主不是手帕交嗎,這傳言如何,您下回進宮的時候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手帕交?”
聽了她這話,宋姝臉色微冷,嘴角仍舊抿著一絲笑意,卻是含嘲帶諷的。
綠萍一愣,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噤聲。
這德喜公主是新皇的親妹妹。
先皇在世的時候,兩兄妹和宋姝往來十分密切。
不過這先皇一殯天,新皇轉眼就變了臉,想必這德喜公主也是亦然。
果不其然,下一刻,宋姝嗤笑道:“人家如今是長公主,我一屆六品小官之女,這可高攀不起。”
綠萍本想說句俏皮話,怎料在主子跟前得了個沒臉,有些尷尬地來到了宋姝身邊,伸手為她添了盞茶。
宋姝垂眸,只見她藕似的胳膊上帶著一個滿綠的翠玉鐲子,水種上佳。
“你這鐲子倒是漂亮。”她道。
“這,”綠萍一愣,卻是垂下手捋了捋袖子將鐲子遮住了,“這鐲子是奴婢孃家傳下來的。”
“原是這樣,”宋姝挑眉,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孃家祖上倒也是富貴。”
綠萍尷尬笑笑,卻沒作聲。
宋姝垂首飲茶,遮下了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