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袁母看著臉色蒼白的袁南幀,哭號聲頓時在走廊裡迴盪不止。
“夫人!請您不要太難過!”大夫走過來拍了拍袁母的肩膀,然後說道:“病人現在剛脫離生命危險,需要您的照料,請您務必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他真的沒事了嗎?”袁母連忙問道。
“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情況並不是很好,需要後續的觀察。”醫生說道。
“好的,謝謝大夫!謝謝您!”袁母說,連忙跟著擔架車一起進入病房。
一切準備妥當,袁母看著病床上毫無聲息的兒子,心中愁苦萬分。
“如今,你又成了這個樣子,讓媽媽我去依靠誰啊!”袁母想了想當前的處境,不由覺得悲從中來。
“你到底是為什麼啊,要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她淚如雨下:“你說你怎麼這麼就這麼迷戀那個姜墨墨!那個狐狸精害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現在能醒悟了嗎?能醒悟了嗎!你們所有人都倒下了,讓我怎麼辦啊!”
說完,便聲淚俱下地抱住床上的袁南幀,哭得聲嘶力竭,引來周圍無數人的圍觀。
“不行!我一定要找那個賤女人算賬!”袁母站起身,臉突然變得猙獰:“她既然讓我變成這樣!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說完,便拿起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
“你們馬上給我過來!”袁母對著電話大吼:“醫院出現了緊急事件!你們馬上給我滾到醫院來!”
此時,手術室裡,主刀大夫拿著一管血,對旁邊的助手說道:“幫我把這個送到化驗室,告訴化驗室要快些出來!千萬別耽擱了!”
“這是……”助手拿著血,想問清緣由。
“你不覺得這個問題你不該問嗎?”主任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
助手馬上噤聲,然後拿著血標本走了出去。
主任的臉上露出複雜的情緒,不知道這回能不能成!只希望上天能幫他們這麼一回吧!
“您的女兒情況並不是很好。”醫生看到常識,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不好到什麼地步?”常識目光鎮定,但墨墨仍然能聽到他話語間的顫抖。
“非常不好。”醫生說道:“如果再不找到骨髓源進行移植,恐怕就算再找來也是於事無補了?”
“最遲能拖到什麼時候?”常識咬牙問道。
“一個月吧,希望你能在這個月底找到適合的骨髓源!”醫生說道:“鬱郁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們進去時動作輕些,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1”
常識的身體重重地跌坐在座椅上,失魂落魄。
“好的,大夫謝謝您。”墨墨見狀對大夫道謝,大夫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去。
她看向倒在椅子上呆怔的常識,不由嘆了口氣。
“我還能怎麼辦?”常識喃喃地說:“鬱郁,你告訴爸爸,爸爸還能幹什麼!”
“聽我說!”墨墨坐到常識旁邊,然後對著常識說道:“趕緊安排我去做化驗,也許我能幫上忙。”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常識看向墨墨,隨即說道:“可是你們兩個的血型根本不相符,根本不可能的!”
“什麼?”墨墨瞪大了眼睛。
“為了鬱郁,所有的方法我都想過了。”常識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激動:“如果可能,我不惜一切代價!可是無論我採取怎樣的辦法,符合鬱郁的骨髓就是找不到。”
“還沒到最後一刻,你不應該說這麼喪氣的話!”墨墨說道:“不然鬱郁醒過來,誰來照顧她!別指望作為父親能推卸責任,你現在的任務可是任重而道遠呢!”
“我真的很害怕!墨墨我到底該怎麼辦!”常識看著墨墨,眼中的淚光竟在閃爍:“我真的有些絕望了!我有時都在想,上天執意讓我死活找不到骨髓,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不願意這個孩子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我對不起她的母親,我連我們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我真的很無能!”
“常識!”墨墨突然大叫道:“你給我振作點!你現在跟我進去,看看你的女兒!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在這裡傷春悲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想想,你倒下,這個孩子還能依靠誰!你可是她的爸爸啊!”
“爸爸!”常識喃喃地重複了一句,而後輕聲說道:“我是她的爸爸……”
“既然你是她的爸爸,就應該堅強起來!”墨墨站起身,隨即拉起他的身子:“給我打起精神,別讓鬱郁看到你這個樣子!”
“那我可不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