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石爸爸怕我激怒之下傷到我自己,處處受縛,手忙腳亂,我頭腦一片混亂,不知怎麼的,匕首竟然刺入了潤石爸爸的大腿。 血濺三尺。 秀蓮尖利的慘叫了起來。慘慘哀叫。 我爸爸的開門聲。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我爸爸進來的時候正值一片混亂,擎諾去打120了,潤石拿著一條皮帶在拼命給他爸爸紮緊血管,秀蓮嚇得鬼叫連連,而我,手裡拿著滴血的匕首,手足無措在幫著潤石包紮。 我腦袋裡一片混亂不堪,失去了思維能力,只是滿心的歉疚了,平心而論,潤石爸爸一直對我不錯,真的有些把我當成他閨女的感覺,這是實心實意的,絲毫不摻假,能感受到的。 我只要一去他家,他就“嗖”地撞出去買紅燒肉或者羊肉串來給我吃,看著我吃的美滋滋的,他比他自己吃還開心。 儘管我當初叫他“爸爸”是一種對我爸爸的惡意的調侃,可是誤打誤撞得來的這個偽爸爸卻是真心對我不錯,可是我現在竟然把他刺傷了,看著他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流,我心裡難過之極,不停地抽鼻。 潤石爸爸倒說:“沒事,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上了戰場,這點小傷那還叫傷嗎?閨女別哭,給爸爸笑一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沒事,沒事,呵呵!” 儘管他很疼,可是卻若無其事地安慰著我,我越發羞愧,乾脆不顧面,破口大哭起來。 我爸爸看到著場景,嚇得手腳都軟了,結結巴巴地問個不停,秀蓮抱著他大哭,說我真不是個東西!今天潤石爸爸帶著潤石回來看擎諾,可我非說她和潤石爸爸有姦情!死活要抓姦!她和潤石爸爸,潤石哥倆好端端地在客廳聊天,哪來的抓姦!還說我失心瘋了,一個勁地找事,要拿匕首刺她,如果不是潤石爸爸替她擋了這一下她早就昇天了,再也見不到我爸爸了什麼的。 秀蓮哭的是梨花帶雨,哀婉不勝,嬌喘吁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蹭在我爸爸的衣服上。 我爸爸緊緊摟著她,不住口地安慰,一想到秀蓮剛才差一點見閻王去,我爸爸就腿軟,當下不住狠狠地瞪著我,我坦然說:“我剛才錄影了,現在就放給你看看!” 秀蓮猛地一下撲過來拽拉我,不讓我脫身去拿攝像機,她不住地打我,我大怒反擊,正在我們撕打一團的時候,120來了。 我爸爸急匆匆地對我說:“回來再說!”就和秀蓮一起陪潤石爸爸去醫院了。 他們走了,潤石立即繼續在我爸爸的臥室翻找,我緊張地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尋找程序,他在梳妝檯上下翻了一圈然後拿起了我放攝像機的大絨毛玩具,發現重量不對就立即想拆開看看,我一看不好,就一下撲去了掛著很多衣服的衣架,潤石急忙放下了玩具,跟了過來,我趁他在衣架上急速尋找的時候我一把搶過那個大絨毛玩具,一頭撞進了我的臥室,急忙從裡面把門插上。 正在我剛呼了一口氣的時候,潤石一腳就把門踹開了,他撲過來就搶我懷裡的大絨毛玩具,我用命護著他,寧死了都絕對不給他! 殊死搏鬥!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搏鬥很短暫,我和潤石的實力相差的是天鑲之別,宛如一個吃奶的嬰兒和美國電影裡的變形金剛的區別,我手無縛雞之力,他則是從小在血雨腥風裡一路打出來的“潤哥”。 戰鬥沒什麼懸念,任由我如何拼命地護著我的大絨毛玩具,他還是把我的玩具搶走了,他拿著玩具想離開,我在後面死命抓住他的衣服,他狠狠一掙,走了,我的指甲蓋卻幾乎全部被掀翻,疼的我直抽冷氣。 潤石急速進了電腦室,從裡面插上了門,我當然不甘心,在外面對著電腦室的門死命地砸,我砸的手都麻了,乾脆找出一把斧對著電腦室的門死命地砍,砍的震天地響,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搏鬥而保持立的擎諾再也看不下去了,過來把住我的斧頭,讓我冷靜一下,木已成舟,砍門有什麼用呢? 我一把推開他,讓他死遠點!然後我繼續砍門,這時門突然開了,我一斧差一點劈到了從裡面出來的潤石,驚的我拼命往後閃,噔噔就退了2步,我閃的勁太大,一下就坐倒了,手裡的斧頭如果不是被潤石一把抓住了,我把自己劈成半個豬頭不可。 潤石什麼也不說,只是把攝像機遞給了我,然後就打電話去問他爸爸怎麼樣了,好像沒什麼事,包紮好了止血了。 我拿著我的攝像機看了看,發現不對,就去放……一片空白……什麼都沒了…… 登時,我臉如死灰,只覺得整個人都在朝著黑沉沉的深淵墜落,心疼的無法形容,很久之後,心頭劇烈的疼終於讓我狠狠抖著哭叫出聲音來。 我花費無數心血做的計劃啊,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釘死在板上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