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會也沒找到火柴,算了,一會按電燈開關就行了。 我懂的多,是的,雖然我不大,可是我媽媽以前教了我很多注意事項,其就有一條是如果發現煤氣洩露,馬上開窗,絕對不能點火或者開燈,電弧光就能引起爆炸。 客廳裡,他們3個人圍繞著秀蓮在忙活包紮,想讓她去醫院,而秀蓮堅決不去,只是抱著腦袋大哭,逼著爸爸馬上把我攆出去。我爸爸沒口地答應著。 秀蓮的哭聲和爸爸的保證聲掩蓋了煤氣的噝噝聲音。 我看著滿臉急切的擎諾,想提醒他出去,別葬身火海,至於我呢,生死我都無所謂了。 於是,我上前拉著擎諾,他迷惑地看著我,現在煤氣已經有些味道了,不過味道不大,我急急地拉著他經過廚房,想開門把他推出去。 忽然擎諾說:“煤氣!”一頭撞進了廚房,就想摸索電燈開關,看看怎麼回事,我大喊:“別開燈!” 擎諾頓了一下,在黑暗裡摸索到了煤氣的開關,準備關掉,我當然不甘心功虧一簣,拉著他的胳膊玩命地和他爭奪起來,拼命想推他出去,他和我搏鬥著,我急的最後都帶了哭音:“你快出去啊!”他狠狠一把甩開我,摸索著就想關掉煤氣開關。 我一咬牙,跑出了廚房,在外面插上了廚房的門,跑到客廳裡就準備把電燈關掉再開啟,大家同歸於盡好了,只是我還是在儘量想保住擎諾。 畢竟,在這個家裡,只有他對我好。 擎諾大喊:“哥!攔住小豬,她想煤氣爆炸!” 客廳的電燈開關在另一頭,我的手還沒碰觸到開關,就被潤石撲倒了,我的手在他臉上狠狠抓了一道,他回敬了我響亮的一個耳光。 耳光很響,也很疼痛,我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到了極點,嘴巴里血味瀰漫。這個耳光太威力十足了,一下就打掉了我全部的勇氣,摧毀了我的戰鬥力。 我的頭疼的厲害,昏昏沉沉地躺在地板上,手無助地抓住了什麼東西。 潤石好像一頭獵豹一樣,飛速把每個窗戶都開啟,爸爸和秀蓮也顧不得哭了,忙忙地開窗透氣,秀蓮慌不擇路,在我身上踩了好幾腳。 擎諾也開啟了廚房的窗戶,把門鍤踹斷出來了,一時間南北的寒風呼呼的穿堂而來,吹的蜷縮在地上的我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起來,我渾身燒的太厲害了,竟然對著天花板迷迷糊糊地微笑了起來。 我什麼也不想,我只想死去。 好不容易煤氣味道散乾淨了,秀蓮呼了一口氣,撲過來,抓著我沒頭沒臉地打了起來,罵道:“你這個x養的!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啊!你的心怎麼這樣毒啊!我怎麼你了!我們怎麼你了!沒打你沒罵你,你就想害死我們全家?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渾身沒了一絲力氣,卻仍然看著她,微笑著掙扎地說:“你才是x養的,你全家都是x養的!你聽著,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活著一天,我就”忽然我攢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雙手掐住了她的脖,我咬牙切齒地說:“你害死了我媽媽!你毀了我的家!我做鬼都不會饒了你!” 秀蓮驚慌失措,拼命想把我的手掰開,我就如同臨死的人一樣,抓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放開。 潤石上前一根根地掰著我的指頭,用折斷我的指頭的力氣硬生生地掰開了我的10根手指,然後急忙安撫哭泣的秀蓮,爸爸踹了我一腳,也忙著去檢視秀蓮的脖。 沒一個人搭理10根指頭幾乎被掰斷的我。 我含淚,仍然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微笑著,心痛如刀攪。 秀蓮仍然對爸爸哭訴著什麼,聲音很低,我聽不清。 忽然爸爸把我抓起來,目疵盡裂地衝我大喊:“我養你那麼大就是為了有這一天你爆炸死我,爆炸死我全家!” 聽得此言,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滾而下,原來秀蓮一家才是你的全家,我和媽媽都是和你毫不相關的,秀蓮和她的兒是你的全家,那我和媽媽算是什麼? 我爸爸繼續衝我大吼:“你滾!畜生!我就當沒養你!”他抓著我,把我丟在了門外,關了門。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扶著牆壁,我的腿很軟,我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在下樓梯的時候摔倒了,滾了下去,我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然後努力站了起來,5樓,平時1。2分鐘就下去了,我這時卻眼前黑濛濛的一片,摸索著一點點往下蹭,儘量保持住平衡。 我又摔倒了幾次,實在不得已,我手腳並用地爬了出去,路途,有一個剛搬來不久的住戶驚訝地瞪著我,然後嘟囔了幾句,上樓了。 爬出單元,我強撐著站了起來,搖搖擺擺地往外走著,我家的小區很高檔,有園林,有小湖景觀,此刻湖水在風盪漾著,無比地吸引著我。我一直很渴,在家裡一直連一口水都沒喝上,突然我很想喝這湖水,其實我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