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此人的成績在波士頓那個大名鼎鼎的學校里名列前茅;據說此人在學校裡無人不曉,風頭極勁;據說,他快結婚了,未婚妻是瑞士那個著名的銀行大鱷的女兒。 因此,此人得罪不得,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焉知他以後是不是人龍鳳?是不是會將銀行大鱷的資產全部收之靡下?是不是藉著岳父的力量在美國政壇青雲直上? 據情報得知,此人想學法律,雖然還沒大學畢業,靠著自學已經對法律精通了,傳言,他對進入政界興趣極大。 心局的幾個警官都是江湖上歷盡百戰來的,看人的眼睛極毒,這個楊擎諾雖然一看上去是個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其實心黑手辣,冷酷無情,後者非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如果他想作案,絕對採用非常明的辦法,讓警察們無跡可尋。 於是警官們暗歎,兄弟倆沒一個好鳥! 警官們公事公辦,把潤石的骨灰盒給了擎諾,還有潤石的死刑判決書與各種通告,簡單地說來,楊潤石此人已經從地球上被徹底登出了! 以後想找他,小事燒香,大事招魂,沒墳可挖! 晴天霹靂!突至颶風! 擎諾被震驚的一動不能動,臉色一下就失去了血色,他拒絕接骨灰盒,非要警官說個明白,好好的大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弄些不知道誰的骨灰來糊弄誰? “我今天一定得看見我哥,不然我就請聯邦調查局來調查此事!國大使館也會立即介入!”擎諾緊緊握著拳頭,捏得骨節發白,渾身都冰冷得發抖,口乾舌燥,呼吸漸漸濁重。 警官們聳聳肩,把全部件都給了擎諾看,潤石的罪行,潤石被剃了光頭以後在監獄的照片,潤石的供罪書,潤石的遺物,潤石的照片,手錶,手機,瑞士軍刀,錢包。 擎諾看到潤石的遺物以後,忍不住發抖,有些是他很熟悉的,在國內就有的,他撫摸著這些東西,開啟了錢包,裡面最夾層赫然是自己和小豬小時候的照片。 這些遺物,一件件地,讓他痛得不能自控,又驚駭又震撼又絕望,他還是搖搖頭說不相信。 警官們無奈地說:“實情就是如此,你願意相信與否是你的自由,我們的義務是通知你此事,再將他的遺物轉交給你,我們的職責已經盡到了。我們事物繁忙,告別了!” 擎諾從心裡燃燒起來的火更加強烈,“我會追查到底的!美國的法律不可能就這樣隨隨便便槍決一個人,而且是一個還沒拿到綠卡的人!” “這是你的自由!”警官們想閃人了。 擎諾忽然翻翻那些東西,厲聲喝問:“我哥一直戴在身上的小玉葫蘆呢?” 他此時內心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因為潤石將這個小玉葫蘆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葫蘆在他身上,他在。 葫蘆離開了他,他亡。 一個警官一笑說:“我給忘了!他臨刑之前說他死亡以後將這個小玉葫蘆摘下來,和他的遺物一起交給你的。我另外放在一個信封裡了。” 警官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信封,將小玉葫蘆倒在了手心裡,“很漂亮的小玩意啊,他生前是絕對不肯讓它離身的,別人想看看他都不給看呢!” 親眼看見了小玉葫蘆,擎諾登時雙手都顫抖的厲害,抖抖索索地接過了仍然晶瑩剔透的淡黃色的小玉葫蘆,小玉葫蘆失去了潤石的體溫,有些涼,色澤卻依舊如昔地溫潤清亮,令人神往。 擎諾的氣息越來越急促,渾身卻越來越寒涼,只是,覺得,天地之間,很冷,很冷。 他緊緊地握著小玉葫蘆,彷彿只是想抓住那麼一點點安慰,以免落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懸崖。 幾年前的那個夜晚,爺爺從錦盒裡拿出這2個小玉葫蘆,給他和小豬訂婚,他到死都記得潤石當時那先是希冀渴求,然後絕望痛苦的表情。 然後,潤石拖著傷重的身體步履蹣跚地走了出去,走到了漫天風雪、寒風刺骨的院裡,再也沒有回到溫暖的屋裡來。 擎諾沒有跟著出去說什麼,或者解釋什麼,因為他壓根不知道說什麼。 去安慰?不虛偽? 去示威?他還是個人嗎? 他後來看到潤石去了爺爺屋,又出來了,一夜站在呼嘯的寒風狂雪裡,一動不動,擎諾在窗簾後面也一動不動地站了一夜,一直一直地看著潤石的身影。 他不是不愧疚,不是不難過,只是卻不後悔,更不能退讓! 他什麼都可以讓給大哥,唯獨,小豬不行! 小豬是他看著長大了,象女兒一樣養大的,小豬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依戀他的異性,是最信任他的異性,他從小寶貝一樣地把她帶大,天天照顧服侍,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幸福,他的幸福就是這樣簡單。 小豬的存在,讓他感到他不是一無是處,不是父親眼裡的嫌棄,不是母親內心的厭惡,起碼除了哥哥,還有一個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