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不了的,也值得去花100快叫120?你有錢燒包了是不是?” 擎諾眼睛血紅,讓他媽一邊去! 擎諾推開秀蓮,繼續打了120,我反應過來以後,用我的手機打了110,然後給我爸爸打了電話。 我打電話的時候,秀蓮汙言穢語罵個不休,想上來搶奪我的電話,還想繼續打我,被擎諾死死攔住了。 後媽,毒如虎也! 我算是領教了。 一會以後,120和110相繼趕來了,看著我臉上的傷都非常震驚,我爸爸也回來了,看見我的傷口,一下就哭了,跳著腳大罵秀蓮不是人! 秀蓮和我爸爸對著互相罵,說我如果不把潤石害進監獄,她能這樣嗎? 110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秀蓮抓了進去拘留了3天。 擎諾臉色陰沉,雖然按時給秀蓮去送飯,卻對她非常冷淡。 我的傷口醫生沒縫合,說可能留下疤痕,上了藥,讓我自己養,不能吃飯,只能用吸管喝流質,也不能說話。 這天擎諾不在家,我爸爸回來的很早,檢視我的傷口,眼淚汪汪的,我抹抹他的眼淚,在本上寫了2個字:“離婚”,我爸爸嘆口氣,搖搖頭,說沒到那一步,我有些急了,指指我的破裂的嘴角,再把那個本舉起來在我爸爸在面前晃,我爸爸有氣無力地說:“孩,再婚的人組織一個家庭不容易,我就是離婚再娶,你能保證新的女人就能對你好了?沒準更壞!再說潤石和擎諾對你的好真不是一般的,潤石雖然生氣了就揍你,爸爸從來沒攔著,因為爸爸知道潤石對你的心是好的,他沒惡意,他只是在代替我管教你,你乾的那些事換成是哪個父母也都揍你!這次是你下毒的,潤石明明知道他替你頂罪進去就一輩前途都毀了,可他還是義無反顧是進去了,你也知道這孩整日著當一個最棒的刑警,這下他還能當什麼?當一輩勞改犯吧!” 我再次在本上寫著:“他爺爺。” 爸爸摸摸我的頭髮,搖搖頭:“你以為那麼容易?很不順利呢,他爺爺離休很多年了,雖然部隊對他待遇不錯,可是他沒實權了啊,現在依仗的只是他以前的戰友和部下的感情而已,人家買不買賬還難說呢,我聽說那個老爺砸進去很多錢了,什麼戰友,都是屁話!沒錢沒銀誰幫你辦事啊?還是個這樣死人的案,人家沒有很大的好處誰肯給你出頭?弄不好就是受賄罪!幸虧老爺家底豐厚,才維持到現在,不然早傾家蕩產了,如果秀蓮姐姐那裡不追究就好了,可是他們不追究也肯定是為了鉅額賠償金的,這個錢爸爸只能出一部分,還得潤石爺爺掏。爸爸也不是有錢人,整日介累死累活賺錢也不多,操勞多年,才只有這一個房,雖然還有能力買別的房,可是現在買的房會是我和秀蓮的共同財產,離婚我得分她一半,所以我堅持不買房,秀蓮嚷了很多次,想再買一個房,我都告訴她說現金週轉困難,不能買。哎。再婚的人就是這樣,都彆著自己的心眼。小豬,你才是爸爸真正的親人啊。” 我在本上寫:“她打我。” 爸爸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已經給她下最後通牒了,她再打你我就離婚,這個沒商量的餘地!” 我爸爸說的非常堅定,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得猶豫著點點頭。我不想堅持了,如果我爸爸離婚了,擎諾怎麼辦啊?他住在那裡呢?回他爸爸家嗎?那還不給活活虐待死了? 爸爸再親了我一下,愛意濃濃地說:“小豬真懂事!” 我摸摸仍然疼痛不已的臉,聽著窗外夏蟲鳴叫,看著牆壁上媽媽的微笑,只能委屈地抹抹眼睛,扭著胖乎乎的腳趾頭,不知所措。 我不能說話了,也不能鬧騰了,只得老老實實在學校待著。開學以後,我爸爸就把我轉到了何老師的班裡,這個何老師教過潤石,教過擎諾,是全市評選的優秀教師,對什麼事都非常認真,對潤石也很好。 以前她教潤石的時候,潤石調皮搗蛋,她就憤憤然地打電話找家長,潤石爸爸就急匆匆地來了,看見了潤石就操起一把老師的椅砸的潤石爬都爬不起來,周圍的老師去勸,可是都不敢靠前,潤石爸爸輪著椅那是虎虎生風啊,誰不小心捱上了不死也殘,就潤石命大。 潤石爸爸去一次學校就毀掉一把椅,後來學校不敢讓他去了,買不起椅了啊! 如此幾次之後,再加上潤石几乎天天都是一瘸一拐地鼻青臉腫地來上學,何老師就問你怎麼了啊,潤石一開始不說,只說:“沒事。我自己摔的。” 老師肯定不相信,問:“是不是你爸爸打的?” 潤石也不說什麼,只是說:“沒事,我都習慣了。” 何老師就開始非常可憐潤石這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了,熱情無比地給了他母親一樣的溫暖,以至於潤石到現在還對何老師有非常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