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洗澡還比較貼切,他的存在一向是我的危機。
儘管如此,我還是拿起海綿球替他搓洗,但事實上我最想拿的是菜瓜布,好搓掉他一層皮洩恨。
“你似乎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他突然開口。
“託你的福,我適應力極強。”我頓了下,才說:“但不代表你可以再改變我的生活。適應力再強也有個限度,這樣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為自己留條後路,因為我實在摸不清他下一步會怎麼做?這是保護自己的方式。
“你在警告我別企圖改變你的生活?”
“不是警告,”我嘆氣,“是請求。你很清楚我沒有警告你的本事。”
“假如我不接受你的請求呢?”
他說話是什麼意思?他還想改變我什麼?
我開始害怕,甚至恐懼,在熱氣氤氳的浴室裡我竟然開始發抖!
他察覺我的懼怕,將我摟進懷裡。
是水聲太大,還是浴室迴音太大,我彷彿聽見他若有似無的嘆著:“我該把你怎麼辦呢?”
我想我是聽錯了,這樣挫嘆的聲音不像是雷浩這種人會有的。
對,我一定是聽錯了。
我皺眉看著自己一身的穿著,忍不住回頭看著雷浩。
“你沒有別的女人好帶了嗎?”
“我只想帶你。”
我嘆氣,拉扯過長的裙襬。早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說那些話,他果真想要改變我的生活。
但,陪他參加宴會?
情婦是曝不得光的吧?他為何反其道而行。
“身為在企業的接班人,公開帶情婦出席宴會,你不怕惹笑話?”我問。實在是不願意與他一起出現在公共場所。
我接受當情婦的命運並不代表我堅強得不怕外人有色的眼光,更何況我的平凡和他的出色完全搭不上。
“你不願意?”
我點頭。“是不願意。”
但,說不願意,他會聽嗎?
“你可以帶王美伶去啊!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我斗膽上言,希望他真能打消念頭。
“名正言順?”他冷笑。“你看我手上有婚戒嗎?”
我低頭看——是沒有。
“她不配做我的妻子。”
“會嗎?”我轉頭看向車窗外。“她是個完美的女人,配你剛好。”眼看車子緩緩駛進陽明山別墅區,我趕緊做最後的掙扎。
他扳過我臉孔,眼睛逼視著我。
“你今晚很不合作。”
“那是因為你做的事太不尋常。”我說。料想他不會在車上發怒的,命令司機打道回府,這場宴會他既然決定參加就不會中途變卦才是。
“不尋常嗎?”他輕喃,在我唇上啄下一吻,額頭抵頭我的額,“或許吧!但絕對必要。”
我聽不出他的話意,但有預感今晚將有事發生,至於什麼